士蒯徹。
“先生,諸位戰將為定齊立下汗馬功勞,今夜需想出一個辦法,否則諸將豈能放先生離開此殿。“欒說跟著起鬨道。
“對,欒長史所言甚是,吾等大老粗,只認先登城池數,斬首數,此功之賞如有不符,吾等心中不平,難免有怨,先生當解吾等之難。”
這些渾身殺氣四溢的壯士、死士,提著腦袋衝殺,為的是啥,不過名利金玉耳。
是人皆需要金王,不需要者唯有偽君子。
他們掄起袖子,呲牙咧嘴的威脅蒯徹,讓蒯徹為他們出主意。
蒯徹心中苦笑,“吾憑一張利口,可掌握千萬人生死,憑蠻力豈能恐嚇吾!”
蒯徹面對他們的威懾,絲毫不懼,諸將這才軟下來,苦求蒯徹拿主意。
不僅諸將、吏眼睛裡滿是期待,連高邑、陳賀、孔聚這些都尉以上級別的人物,也是眼含期待。
蒯徹眼睛明亮,眸光閃動,忽然輕聲道,“辦法倒是有一個,但行動起來較為吃力,恐將齊地翻個底朝天。”
很早就是漢庭將軍的高邑眼眸裡閃現一絲喜色,“不管多難,吾等皆鼎力相助。”
陳賀和孔聚沒有說話,但眼神裡也帶著一絲閃亮。
男兒立世,自當向上。
諸將紛紛附和,催促蒯徹儘快出計。
蒯徹道,“可於齊地尋非田氏之王族後裔,與田氏有世族之仇,且有傾國傾城之容顏,以家、國情懷促使大將軍殺田氏自立為王。”
聞言,孔聚瞳孔放大,“先生所言,乃呂尚(姜姓)之後乎?”
蒯徹點頭,“然也。”
齊地的雪還在下,在寒冷的冰雪世界下掀起一股不小的熱流。
不得不說眾人拾柴火焰高,很多美麗的女子不知道從哪裡不斷冒出來,竟出奇一致的在各地的某處聚集,然後向臨淄城進發。
車馬飛速而過,每過一個關卡,留下來的女子就會少一成。
三匹高頭大馬拉著一輛樸素而大氣的車駕駛入臨淄城。
清晨韓信欲入齊王宮,欲與諸將吏在臨淄王城宮殿內商議齊地駐守和平定未服者,以及南下擊楚事宜。
韓信縱馬馳騁,身後的數名赤服甲士也在飛奔,但距離卻漸漸拉大。
不是很明顯,但卻是在拉大。
看似刻意,又是無意!
這條路筆直,乾淨,不僅無雜物,還很少有人從此過,這裡曾是象徵著齊王之權的道路。
因為無人,韓信縱馬賓士,毫無顧慮,突然眼前有一道青綠色閃入視野。
冰雪之下一片白茫茫,這一縷青色顯得很搶眼。
所有人都無法忽視,更何況眸光銳利的韓信,但是後面的甲士卻彷彿沒有看到,與韓信本能的拉開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