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標題:當斷則斷,見機行事
太宰的職責原本是負責掌管國家的六種典籍(治典、教典、禮典、政典、刑典、事典),用於輔佐國王治理國家,但隨著周王室的衰弱,它的地位在春秋戰國時期下降很多,以至於停止使用。
在大秦帝國治下,太宰只是負責皇帝飲食和祭祀所用食物供奉的官員。
在九江國,它就是黥布的獨特產物,總管九江王室事務,要見黥布大多需要透過太宰,除九江國的相國和大將外。
除去早朝,想見黥布就要經過太宰。
隨何入九江國,第一日,首次見的是相國朱建,此人性廉剛直,行不苟合,一點不摻雜,知道漢使入九江的目的,待隨何倒是很熱情,不過僅次於諸侯之間的禮儀,沒有一點過火的意思。
隨何本想和相國朱建好好聊一下,藉此人達到此行的目的,卻發現朱建較為剛直,為人有口辯,費盡口舌,目的難達到,每次提要見見九江王,朱建便以他事糊弄,九江王之意已經很明顯。
不過朱建見隨何較為忠心兢業,便提示他欲見黥布,需先見太宰。
看著隨何離去的車駕,嘆息,“漢王麾下多此等之材,楚漢之爭,未可知,大王,臣已盡職……願吾王明察秋毫。”
第二日見太宰,時間過的飛快,直到夕陽西下,影子越來越長,依舊沒能等到黥布接見的訊息。
隨何知道這次南下有一定的難度,但必須要見到黥布,見不著九江王,縱使有千萬妙計也不得施展。
第三日,太宰直接不讓謁者去迎接,擺明就是讓隨何知難而退,可隨何完全沒有感覺,依舊面色如常的入太宰府。
紅日東昇到豔陽高照,黥布依舊不召見,隨何已經知道怎麼回事,欲想說服黥布,見黥布是第一次。
隨何便改變策略,大舉為太宰惋惜,眼眶溼潤,太宰不明所以,詢問,隨何的回答是為其富貴流逝惋惜,為其性命擔憂。
太宰說隨何危言聳聽,隨何說道,“王之所以不見何,必以楚為強,以漢為弱,此臣之所以為使也,言之而是邪,是大王所欲聞也;言之而非邪,可使何等二十人伏斧質淮南市,以明大王倍漢而與楚親近也。”
隨何就給太宰一句話,讓他隨何見見九江王,說的對,那正好,對九江王有益處,說的不對,那就把吾隨何等二十人全部咔嚓,一了百了,怎麼看都是有利無害。
太宰為內主,相當於秦漢國的郎中令,做內主時間一長,眼睛就不由自主的向外主(相國)看,他雖然不能勝任將軍,但丞相他自認可以。
一個閹人趙高能中車府令到郎中令,再走向丞相,一個個成為大秦帝國的權臣,這位太宰相信自己也可以。
不僅自己相信,還相信黥布也能建立一個強大的國家。
與九江國的相國相比,這位太宰更希望可以由內走向外,現在聽隨何之言,看來他這次向黥布遞話或許能立下一功,思慮至此,太宰一大早便向王宮出發。
朝陽尚未染紅天空,太宰便懷揣心思前往黥布的宮殿,黥布的宮殿不是常人可以進,尤其是後宮。
太宰能進去,黥布聽完太宰轉述的漢使隨何之言,黥布默然許久。
“大王,是否見見?”
黥布那飄忽不定的眼神看著一株海棠花失神,直到太宰再次開口,他才開口,“命謁者傳漢使。”
隨何見到黥布沒有急著勸其從漢,先來家常話試圖拉近距離,然後才開門見山,拿出一帛書,交由中涓轉遞,“漢王使臣恭敬進書大王御前,吾竊以為大王所為奇怪,為何與楚如此親密?”
這句話有點明知故問,可黥布見其認真的模樣,又不太想,漢王不可能遣一個沒有見識和格局之人。
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