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個猴崽子敢在老子的地盤上撒野?”
“就是,不給他點顏色看看,還以為陸老弟你好欺負!”劉老爺附和道,趁勢火上澆油。
果然,院中大大咧咧地擺了口棺材,和周圍喜氣的飾物一比,顯得十分刺目。眾賓客早已嚇得站在一邊,紛紛交頭結耳,不停地議論,就連後院的女眷們也各自差了丫環出來打探訊息。
不看則罷,一看陸剛義氣得七竊生煙,臉上青一陣白一陣,那條刀疤不住地抽搐著,十分猙獰,喝道: “哪個兔崽子給老子乾的?出來!”一連吼了幾聲,才有一個青衣小廝從人群中慢吞吞地走出來,長相普通得多看幾眼也難以記住他的容貌。只見他不卑不亢地向陸老虎鞠了一躬道:“是小的,老爺!”
“你?”陸老虎壓根不信,撇撇嘴道:“就憑你?”
“是小的送來的!” ’
“好大的膽子!說,是誰指使你乾的?”
“指使?指使什麼?”那人抬頭一臉茫然, “小的今晨接到訂單,說柿子巷七十二號有急用,讓小的立馬送一口上好的紅木棺材過來!”
“那人是誰?”陸老虎氣得渾身打顫。
“小的不清楚,只見得他以黑紗蒙面,大約二十歲上下。”
“哦?”陸剛義半信半疑。
“胡說!洛陽城內,誰不知道柿子巷七十二號是陸老弟的宅第?誰不知道今日是陸老弟五十大壽?你還敢送來。
分明是欺到陸老弟頭上來了!活膩了不是?”劉老爺一口一個“陸老弟”,顯得十分親熱。
“這位大爺明鑑,小的也是初來乍到,哪知道什麼柿子巷棗子巷?要知道,就是借十個膽,小的也不敢啊!”那人一臉懊喪,“這倒好了,滿以為可以在老闆面前討個好,誰知……”
“你……”陸剛義氣結。若是以前,管他三七二十一,他早一刀將那小廝砍翻在地。可今不同昔,當著眾多賓客的面,教他如何下臺?“來人啊!給我拖下去,好好修理一頓!”
“饒命啊,陸老爺!好歹您也是洛陽城有頭有臉的人物,怎地不分青紅皂白,就胡亂冤枉好人?”那人扯著喉嚨喊。
“拖下去,拖下去!”陸剛義聽他那麼一叫,心中更是煩得要死,只求速速解決。
就在鬧得一團糟的時候,從門口傳來一個聲音,不大卻足以讓全場所有人聽見, “陸老爺如此身份的人,何必為難一個下人?”低沉柔媚的聲音中夾雜著肅殺之氣。讓原本嘈雜的庭院奇異地安靜下來。眾人紛紛讓開一條路來,卻是個黑紗蒙面的年輕人。
“你?”指著棺材,陸剛義氣憤地說, “我哪裡得罪你了,要尋我晦氣?”
“我昨日佔了一卦!”蒙面人言不對題。
“那與我何干?”陸剛義忍著怒氣。
“卦象顯示,貴府今日將有人仙逝!”
“誰?”
“你!”
“我?”陸剛義一驚,隨即惡狠狠地說: “你是來故意找碴的?”
“呵呵呵!”那人輕柔而愉悅地笑道,“相信在座各位都看出來了!怎麼,你現在才發現?”輕鬆的語氣像是在聊天,卻讓在場的每一個人震驚不已,只覺一股寒氣自腳底竄上,雖是大白天,卻感覺到陰森恐怖。
“你是什麼人?”
“我麼……是鬼!”
“你……”三番兩次地遭受戲弄,陸剛義的怒氣終於爆發, “那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
“哦?”
“哼,你自始至終都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可見心虛!”
“呵呵,看術你也不是很笨嘛!”那人讚許道,並不受激, “我本來要滅你門的,不過想了想,冤有頭債有主,就打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