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貴無比,讓人豔羨。他的渾鐵槊重達數十斤,可他提在手中卻拿同一把白臘杆槍一樣輕鬆。
此刻,李存孝到得本陣一千兵馬前面,帶著他們到達虞城東南面,以槊指著地面,喝令眾人就位。
“誰要是敢逃跑,我就親手宰了他!”他大聲咆哮,轉頭正好看到朱溫三人。“朱溫,你帶人守住左邊,我拔五個隊給你,看你有沒有這個能耐守住。要是能守住,老子回去後就親自向大帥給你請功,讓你當指揮。”
那是他們一千人馬的左翼,只要守住這裡,草賊來援的兵馬就無法從側面包抄。因為再往左就是一條河,雖然不算太深,但也不是能輕易涉過的。
朱溫領了軍令回到劃給他的五個隊前,將手中的旗槍往河一指,大聲道:“就是這條河!”此時一層白霧將河流也籠罩其中,清清的河水流淌其下。有霧罩著看不出河有多寬,但看這邊的河灘,估計這條河有三十步寬。河灘滿布泥濘,遍地長著蘆葦。“我們的任務就是防守河灘,不管發生了什麼事情,都要保證死守河灘,絕不能讓任何一人涉河插入到河灘和我們之間。誰要是敢從河裡上來,咱們就一個不剩的把他們的狗頭砍下來再扔回河裡去!”
其它四個隊頭看到朱溫如此兇狠的表情,心裡原有的一點小心思也都收了起來。
朱溫和朱珍朱存三人仔細檢查著自己的防地,周圍的土地崎嶇不平,泥濘不堪。岸邊還有許多爛泥,一踩上去就打滑。隨著戰鬥的越來越臨近,朱溫的心跳也越來越快,臉色不由的微微發白。他看著李存孝騎著那匹汗血寶馬在走來走去,高聲喊話,做最後的佈置和鼓舞士氣。
此時天上的霧已經越來越薄,甚至霧後的那個太陽也漸漸清晰起來,朱溫緊了緊握著旗槍的手,目光充滿堅定。(未完待續……)
第495章 前軍夜戰洮河北,已報生擒吐谷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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卯時三刻時分,隨著幾聲鼓響,一陣腳步聲傳來,一隊裹著白頭巾,穿著褐色缺胯袍的草軍打著哈欠,抱著刀槍順著馬道登上了城樓。為首的是一箇中等個頭的中年壯漢,黑裡泛紅的圓臉上長著一對炯炯有神的大眼,鼻直口方,神情冷漠。他上了城樓叫道:“換崗了!”
城門樓裡頓時湧出幾十個漢子,一臉睏倦的走出了,伸著懶腰打著哈欠。那個前來的中年壯漢看到這個樣子,皺了皺眉,卻沒說什麼。城上守軍中的隊頭見狀,連忙陪笑道:“昨晚下半夜就起大霧了,伸手都看不到五指,霧太重,呆外面沒多久就打溼了衣裳,扛不住,就進樓裡避了避。”
壯漢冷眼掃了那隊頭一眼,仍不說話,只是將冷漠的目光掃了一遍城頭,他身後的一隊士兵便很敏捷的直接分開站到了白霧迷漫的城頭上。那個隊頭討了個沒趣,嘿嘿笑了笑,便帶著自己的部下往馬道走去,下崗回營。
壯漢張從禮揹著手站在城頭上,沉思片刻,把親兵叫來:“趙大勇,你素一精細,帶一夥的人出城沿著城牆跑一趟。這樣的大霧天氣,可別讓人摸到城腳下了我們還不知道。”
趙大勇連連擺手:“大哥,你就饒了小的吧。這大霧天氣,出去了也啥都看不清。要真有官兵來了。我這一出去也就連吃飯家伙都保不住了。要我看啊。昨兒個不就說官兵來了嘛。結果呢,後來曹將軍不是又回報說官兵只要從宋城西挪到了宋城東而已嘛。眼下這麼大的霧,咱們還是緊守在城中的好。”
這手下如此不從軍令,張從禮卻也沒有發怒,只是笑罵道:“狗日的就你精明。”張從禮本是濟州的一個地主,趙大勇是他的姑表弟,草軍打到濟州的時候打土豪平均土地。張從禮知道躲不過去,乾脆便主動入了夥。因此保全了張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