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過驅散蚊蟲的藥液的,不然,在叢林裡走不出一里,就被叮得滿身是包,更可怕的是那些毒蚊含有的大量毒素,致病的病毒,不及時治療會死人的。可是竟然被蚊子追這麼近,這倒是進入叢林的第一次。
聲音的頻率還在增加,越來越響,眾人這才明白,剛才聽到不是蚊子,那會是什麼呢?當第一個人反應過來,準備拔腿開跑時,已經晚了,殺人蜂的前鋒部隊已經出現了叢林之中,將包圍卓木強巴他們的游擊隊員給包圍住了。
小拇指粗細的腹部,五厘米的身長,超過一厘米長的蜇刺,黑黃相間的條紋,群體作戰,機動性超級靈活,很快,密林被密密麻麻的殺人蜂所佔據。眼力所及之處,全是當空亂舞的殺人精靈,它們像是響應著某種號召,在幾十只蜂王的帶領下,浩浩蕩蕩的殺來。
根本不用估算,這群黃蜂少說也在一百萬只以上,而據卓木強巴他們所知,碰上這種美洲最可怕的攻擊集團空軍,如果得不到及時救治,有時哪怕只有三五隻,就能蜇死一個人。而此刻,根本來不及做出反應,那些黃蜂已劈頭蓋臉的朝游擊隊員撲了過去。
“啊——”這種喊聲絕對比剛才碰到箭毒蛙那人叫得悽慘許多,那種近乎絕望的叫聲,讓卓木強巴想起了在可可西里被倉鼠包圍的人。而這一次,根本沒有可以躲避的空間。一名游擊隊員被黃蜂爬上了臉,他淒厲的嚎叫著,手中的槍不聽控制似的響成一團,可是他面對的是殺人蜂。每一隻都是一架獨立行動的直升機,可懸空停留,可三百六十度旋轉,子彈根本就傷不到它們,反倒是這名游擊隊員身邊的兩名同夥中了彈。
一人雙手蒙著臉狂奔出去,但沒走到十米,就像一截斷掉的老木樁,直直的倒下去。
一名游擊隊員抖動著衣服驅趕黃蜂,可是數目如此之多,很快一隻黃蜂在他後腦勺親了他一口,然後快速飛離,那人一手按住後頸,痛苦的神色馬上呈現在臉上,手裡的衣服抖不動,馬上又有一隻黃蜂衝了過來,叮在胸口,跟著是第三隻,四隻,五隻……很快他就被黃蜂爬滿面部,胸口和後背,身體全然是無意識的動作著。
還有一名游擊隊員正在撕心裂肺的大喊大叫時,一隻黃蜂毫不客氣的鑽進他的嘴裡,不知道在什麼地方叮了一口,跟著他就嘶啞著,胡胡吼叫,聲音卻變得恐怖而難聽,那雙眼睛圓睜突出,那種表情,猶如看到了地獄一般。
還有一名游擊隊員,被三隻黃蜂蜇了之後,咬牙切齒的忍著劇痛,萬分驚恐的看著身邊倒地亂抓亂叫的隊友,然後,他顫抖著的雙手握起了槍,反轉槍口對準了自己頭,眼睛盯著黑黝黝的槍口,當一群黃蜂飛來,他大吼一聲,扣下了扳機!
而更多的游擊隊員,只要被蜇了一兩下,就連槍都拿不穩,用手拍打,用衣服包裹住頭,滿地亂滾,以最大的吼聲來發洩出肉體上的痛苦和心中的懼意。
已雙方的實力來看,這根本就不能算是一場戰鬥,這是一場屠殺,活生生的屠殺,游擊隊員全無還手之力,他們哀嚎著,痛苦的翻滾著,猛烈的撞上樹幹,被隊友的槍彈擊中,似乎都不能讓他們的神志有稍許清醒。相比被槍彈擊中而言,那種生物毒素帶來的痛楚更為猛烈,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那是一種刻骨銘心的刮骨之痛,那種痛楚,沒有經歷過的人無法想象。而留在現場的四人,只是聽到敵人那種呼天搶地的痛嗷之聲,就已經感到無法忍受,眼看著原本是敵人的游擊隊員一個接一個從埋伏地站起來,或是狂奔,或是狂呼,又或是狂亂揮舞,然後又一個接一個的倒下,蜷縮成一團,抖動,抽搐。十幾具不知道是屍體還是活人的東西,已經被黃蜂爬滿,成為名符其實的蜂人。而黃蜂們還在這些毫無動彈能力的身上找尋著各種能鑽進去的孔洞,彷彿不吸盡這些人的精血誓不罷休。卓木強巴他們心裡沒有重新獲救的欣喜,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