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不久又帶了一人進來。來者是個中年男子,身材削瘦,幾乎皮包骨的臉呈現出一種病態的蠟黃,眼底還有重重的黑眼圈,十指指甲漆黑如墨,偏又留的很長,整個人陰森森的,給人感覺很不舒服。
葉晨倒不急著說話,也不請他坐下,只是自顧自的喝著香茶端架子。
“你就是御龍宗宗主?”那人只好先開腔了,語氣頗為猖狂囂張,連禮都不行。
葉晨心裡暗自冷笑,看來這煉獄宗當真是沒什麼好人才了,這樣的孬貨竟然也拿出來頂替宗主的位置。
“放肆!看到我宗門的宗主至尊,還不快行禮!”白衣侯馬上便看出來葉晨是想給來者一個下馬威,便馬上接過那人的話茬厲聲喝道。
來者聞言氣的臉色鐵青,憤然道:“哼!好個御龍宗主,區區黃毛小兒,竟然也敢擺這麼大的架子,他是宗主,我常某人也是宗主,怎能給他行禮!”
“好狗膽!”白衣侯聞言冷笑一聲,化神境三重高手的威壓立馬排山倒海般壓向來者。
來者也就只有凝神境九重天的修為而已,卻哪裡能抵擋白衣侯的威壓,立時冷汗淋漓,胸悶氣短,兩條竹竿一樣細的腿不住顫抖,最後終於忍不住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上,整個身子也俯伏下去,來了一個五體投地。
所謂好漢不吃眼前虧,來者顯然深諳此道,被白衣侯的威勢一壓,馬上便不敢放肆了,一改剛才的猖狂,結結巴巴道:“煉,煉獄宗宗主常連山,參見御龍宗主,願御龍宗主萬壽無疆,修為精進!”
“窺一斑而見全豹,堂堂一個宗主都這麼沒骨氣,你那個什麼煉獄宗,想必也不過是一群草包罷了。”葉晨這才滿意,冷笑著放下茶盞譏諷道,卻也不叫常連山起來,“說吧,你突然造訪我御龍宗有什麼事?”
常連山一張蠟黃的老臉被葉晨這一諷,馬上變得鐵青了,嘴角不停抽搐著,整個人微微有些發抖。然而饒是他現在滿腔怒也不敢發,唯恐惹怒了葉晨,讓自己死無葬身之地,便只好強壓下心頭的怒火拿出一張柬帖來,恨聲道:“常某此來,是為魔雲宗少主袁辰勇袁前輩下戰書的,還請葉宗主過目!”
“下戰書?”葉晨聞言一楞,隨手使出一道將柬帖攝來開啟一看。
只見上面只寫了幾個大字:十日之後,天劍峰之巔,戰!
一筆一劃,彷彿都透著凜冽的戰意和殺氣,都帶著濃濃的怨恨。葉晨不用猜也知道,這玩意肯定是昨天晚上袁辰勇被他侮辱之後馬上寫的。
“不錯,袁前輩說了,請葉宗主洗好脖子,到時候務必前去送死,袁前輩還說,這是一場賭鬥,賭注是你們二人的性命和葉宗主前幾日在龍魂山脈得到的至寶!”一提到袁辰勇,常連山似乎有了些底氣,又恢復了適才猖狂的嘴臉,看向葉晨的眼神也似乎是在看一個死人一樣。
讓你猖狂,十天之後看你怎麼死!
“放肆!”席牧陽聞言大怒,拿起旁邊的茶盞用力摔出去,正中常連山胸口。
常連山被茶盞打中,整個人立馬倒飛出去,摔在地上吐了口血,好半晌才重新站起來。
眾人也不理他,只是一臉擔心的看著葉晨道:“宗主,那個袁辰勇是魔雲宗的少主,根據歸去閣的訊息,說是修為已經到了化神境六重,我看……”
“這個倒是沒什麼。”葉晨聞言滿不在乎的擺了擺手,嘴角扯出一絲不屑的笑,“昨天晚上,那個袁辰勇就來找了我麻煩,當時還帶著煉獄宗的一個化神境三重天高手,兩個化神境五重天的高手,以及煉獄宗宗主陸判。我先一招殺了那個化神境三重天的,留下連個化神境五重天和一個化神境六重天的袁辰勇與我纏鬥,也算不分勝負,便讓他們走了。不過珊燭見他們裝了逼還要跑,心裡氣不過,便彎弓搭箭,殺了煉獄宗宗主陸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