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家叫Perdu的輕搖滾酒吧。克勞迪婭笑著告訴安然,說,安,你是第一次到這邊的酒吧,所以我先帶你到這家比較安靜的,以後我們再慢慢瘋狂上去。
安然笑著跟在克勞迪婭身後,進了酒吧。昏暗的燈光,嘈雜的音樂。安然很難理解克勞迪婭所說的安靜和瘋狂的區別。
推開擁擠的人群,三人挑了一個比較隱蔽的地方坐下。克勞迪婭很主動地說去買酒,安然和維卡斯自然樂得清閒。
安然前面的一片男男女女,打扮成各式各樣,埃及妖后、海盜、公主,誇張搞怪驚悚可愛,什麼都有。他們在燈光朦朧的烘托下,喝著酒、跳著舞、聊著天。他們或許認識、或許不認識,可是他們都狀似親密地而與交流,抬手淺笑見,有著說不出的曖昧。
安然不知道這些人是為了放鬆、為了刺激還是為了享受而來到酒吧,可是安然知道,他們都需要一個壞境,來放縱他們的靈魂。
克勞迪婭很快就買了酒回來,她和維卡斯自然是喝比較辣的伏特加還有龍舌蘭,而她也細心地只為安然帶了兩瓶啤酒。按她的話是,安這樣的小朋友喝喝啤酒就好。
安然知道自己的酒量不好,所以啤酒對她來說已經是挑戰了。
維卡斯沒喝了幾口,就拿著酒吧走進了舞動的人群裡,不見蹤影。而克勞迪婭依然沉默地喝著酒,一杯接一杯。安然多少猜得出她心裡難受,不禁有絲擔憂,按著她的手說,“克勞迪婭,別喝了。”
克勞迪婭笑著拉開安然的手說,“你讓我喝,安,不然我心裡不舒服。”
安然嘆息了一聲,沒有辦法,心裡想著就算克勞迪婭喝醉了,她和維卡斯兩個人還是可以送她回家的。
已經明顯喝多的克勞迪婭倒是放下了一直以來那種傲人的骨氣,話也便多了起來。
她對著安然說,“安,其實那天在約克火車站我也看到你了,我很感謝你那時候讓我一個人待著。”
安然心裡訝異,沒想到原來克勞迪婭也看到她。克勞迪婭這樣說了,安然反而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
“安,你知道我為什麼哭嗎?因為我男朋友。那天我去找他,他一看到我就發火,他罵我打我,說我煩。為什麼他要這樣對我?”克勞迪婭說完又是仰頭就一杯龍舌蘭。
安然知道克勞迪婭並不需要她回答,只需要她的傾聽,所以她也就不說話,只是靜靜地聽著,喝著酒。不知不覺第二瓶啤酒都差不多喝完了,她開始覺得她的頭有點暈暈的,可是克勞迪婭依然說著,只是也開始有點口舌不清了。
“我心心念念跟著丹內克到英國這裡讀書,我成績不夠好,考不上約克大學,所以只能到離約克比較近的紐卡這裡讀書。我每個星期去看他,靜靜地陪著他,可是他為什麼還說我煩?為什麼要打我?”克勞迪婭的聲音漸小,慢慢變成細細地啜泣聲。
安然嘆息了一聲,說,“男人不珍惜你就不珍惜你了,哪有為什麼的?”說完,她有自嘲地一笑。她能這樣安慰別人,可是卻無法這樣安慰自己。
她也很想問問陳嘉陽,為什麼要這樣對她?他和劉蕊蕊絕對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那麼安然很想知道,他們第一次這樣做時,陳嘉陽的心裡想的又是什麼?
安然想到陳嘉陽心裡就劃過一絲絲的疼痛,她見啤酒已經被她喝完了,就順手拿著克勞迪婭喝剩的一杯龍舌蘭,學著克勞迪婭的樣子,仰頭一灌,卻馬上被嗆到淚流滿面。只是,她不知道是因為嗆到還是潛意識需要她流淚。辛辣的感覺從口腔一路燃燒到胸腔,直到心臟之處。
不是所有人都說,酒入愁腸愁更愁嗎?可是為什麼這一刻,安然的頭腦裡一片空白,是前所未有的寧靜,沒有惹她心痛的陳嘉陽,沒有周圍的吵雜。
維卡斯回到桌邊的時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