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桑桑望著洞頂懷疑人生,四肢五骸痠軟,趴在池邊大喘氣,雙目無神,像是一個被吸走魂魄的空殼子。
幾息之後,才緩過神來。
她覺得自己現在就是一灘爛泥要融化進這溫泉水裡,她很懷疑姬讓說的“正確的雙修之術”與秦顏的不一樣。
若是秦顏成天和那本妄幹這種事,她還有精力比賽?
還有精力修煉?
還有精力獵妖獸?
還有精力來迫害自己?
如果有,那白桑桑會給秦顏磕幾個響頭,佩服她天賦異稟。
神識神遊天外,想這些有的沒的,耳邊響起了姬讓的嗓音:“學會了嗎?”
身形高大的姬讓從身後將白桑桑完全裹住。
畢竟身高差擺在那裡,加上姬讓又是高大的型別,從身後看幾乎快要完全看不見他懷裡還有人。
學什麼學?白桑桑只覺得後怕,過程是死去活來、神顛魂倒,從身體到丹田到紫府,完全被窺探深入,整個軀體都不像是自己的,這哪裡是修煉,這根本就是……
不學了不學了。
溜了溜了!
血池再一次清空,白桑桑覺得應該就此結束此次教學,歇了會手腳並用想爬出池邊,卻在即將爬上去時候,腰側搭上了一雙手,稍稍一用力,就將她拖了回來。
白桑桑驚慌地轉頭看他,自己師尊不苟言笑、清冷的臉上,竟然露出了一絲說不清的愉悅笑容。
眉目之間竟有些莫名的勾人。
“嗯?”姬讓又問了一次,“學會了嗎?”
白桑桑吞了吞口水:“學會了。”
學個屁,過程中白桑桑紫府大開,丹田也被操縱,整個人像是個布娃娃似得,被翻來覆去,神識也被一雙手反覆捏揉。
“你確定?”姬讓挑了下眉,嘴角上揚竟有種壞壞的感覺。
漂亮的人使壞都是漂亮的。
大抵是因為行了雙修,姬讓臉上的萎靡、破碎感已消散,唇縫眼角間滿是春色,青絲凌亂披散在肩頭,白桑桑只多看了一眼就移不開眼。
但也因為看呆了幾息,就被姬讓抓到了把柄,姬讓壓了壓放在白桑桑肩背的掌心,將她壓入懷中,低頭覆眼看著白桑桑沱紅的頰肉:“別跑。”
“交功課了。”
白桑桑驟然回神滿臉警惕,縮了縮脖子,如臨大敵連連拒絕,就差給姬讓跪下了。
“那、那就不必了,時間不早了……”
白桑桑盯著姬讓,就怕他忽然貼上來,雖然確實感覺不賴,但那種死去活來、顛龍倒鳳的感覺一次就差不多,再來幾次,她還要不要活啦?!
但很顯然姬讓並不想就此結束。
一個歸墟期的修士,比凝脈期修士的體力不知道好上多少倍。
在白桑桑再一次想從手臂縫隙中逃跑時,猝不及防又被拉入了神識的漩渦中。
瑪德,能不能開始的時候提醒一下啊喂!
嗚嗚嗚,嚶嚶嚶。
白桑桑完全癱在姬讓的懷裡,差點喘不過氣來,只剩下抱著姬讓的脖頸的力氣。像是被捏爆了的橙子,汁水被榨乾,只剩下乾癟的橙子皮。
也就吊著一口氣苟延殘喘,眼角還掛著溼潤的眼淚。
真的沒有了,一滴都沒有了!
孩子營養要跟不上了,嗚嗚嗚嗚。
姬讓指骨輕擦過白桑桑的眼角:“哭了?”
白桑桑:我不哭還笑嗎?
瑪德,你倒是很開心。
白桑桑找回意識時,姬讓正抱著他爬出池子,平日裡用來穿衣臭美的巨大全身鏡映著兩人的身影,因為過於不和諧,白桑桑沒敢去看,只在姬讓轉身時瞥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