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嘴上這樣說,卻沒幾個動作,很顯然是在看笑話。
綠瑤咬牙,但此刻她也越來越暈。
顧不上太多了。
顯然是信不過這兩位天都仙人的人品。
其實大家都心知肚明,今天這場宴席,天虛未必有什麼好心思。
他們還察覺到,宴會廳周圍都由天虛親自佈下了防護罩,除他自己沒人能破開。
除非眾人合力,或是修為比他高的人出手。
總之一時半會,天虛只能生受著了。
有人將目光望向姬讓,只見姬讓完全置身事外,繼續喝著仙酒仙茶
綠瑤環視過臺下這些看熱鬧的下界修士,心中暗恨,視線在姬讓身上停留了足有十個呼吸的時間,才將視線移開。
眼角餘光掃到頹喪萎靡的明月子,更是嫌棄地在心裡罵了句沒用。
綠瑤在芥子手環裡翻翻找找,想找點靈藥幫天虛醫治。
最後取出瓶天都基礎紓解丸。
她剛想給天虛喂下去。
天虛突然詐屍般豎了起來,嘴上的鬍子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氣的抖了起來。
天虛此時的形象滑稽極了,七竅的血漬乾涸發黑地凝在枯樹般的面板上,眼袋鬆鬆垮垮地掛在眼下。
眾人嚇了一大跳。
不會真的出事了吧?
忽然,現場突發狀況!
“嗷”地響起一聲,把眾人嚇了一個哆嗦,連姬讓都抬眼,似乎不小心嘴角勾了下。
“什麼逼動靜?”不夜島島主。
“剛剛……是什麼東西叫?”浮空峰峰主。
不會是……天虛仙君嗎?
還真的是!
天虛忽地站起身,開始發狂,渾身抽搐,狀若瘋癲,口中唸唸有詞。
忽然,他捻起蘭花指,開始跳舞。
“啊啊啊——啊啊啊————”
“我是一隻小蝴蝶,飛啊飛啊飛,咿呀~~”
“媽媽,我想你了!”
“嗚嗚嗚,今天真是好天氣,是消滅妖魔的好日子,只要喝下————”
綠瑤眼疾手快,捂住了天虛的嘴。
幾個宗門的宗主憋笑已經很辛苦,一聽到有瓜,都豎起耳朵。
喝什麼?
不會是這酒吧?
果然這酒有問題。
但為什麼他們幾人都沒事,反而這天虛自己有問題呢?
“啪,”響亮的一巴掌直接糊到了天虛的臉上,天虛當場被打暈,臉上出現了碩大一個手掌印。
綠瑤掌心都打紅了,直接掐開天虛的嘴,把藥塞了進去。
鏡子的那一頭,白桑桑把剛喝下去的銀耳鳳燕窩直接噴了出來。
陳雲望誇張地捂著肚子:“哈哈哈哈,這腎虛公子是不是名字叫壞了?”
“酒量這麼差?咱們山門前的狗蛋都能和我喝兩杯呢!”
畢虛:“啥,你經常和狗子喝酒?你怕不是有精神問題。”
陳雲望:“他可不是一般的狗。”
畢虛驚訝:“難道是鎮宗神獸?”
陳雲望搖頭:“他是會喝酒的狗。”
畢虛:“……”神經病。
秦顏嘴裡叼著小魚乾,譏諷道:“這麼好的機會,幾個老頭居然不落井下石麼。”
“確實,素質太好,”白桑桑贊同地點點頭。
自己應該開個課。
陳雲望:“師妹就應該開個課,給他們去去素質。”
白桑桑:“有道理。”
白桑桑給自己笑僵的臉上來了一個按摩,才從芥子手環裡拿出符筆,在符紙上照著天虛的模樣勾勾畫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