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就與前陣子負責保護工作的那些侍衛有所不同,他們中有不少人看上去有邊民的血統,應該是從幽州程家派出來接應的人。
這一路上一改先前的低調上路,由大批的護衛跟著到底還是有所不同。至少這一路三天的路程上就再也沒有遇到過一次伏擊,讓如花一直忐忑的心也漸漸安定了下來。
“小姐,前方再有半天的路程就能到我們幽州地界了。”
與如花說話的這個少女也是跟隨這批護衛一起過來的,她的情形很像那個在京郊別院裡的功夫美少女。不是平常做人婢女的,想來是這些大家族中培養的好手。只執行一些上面下達的特殊任務,而不是在內院做侍侯人的活計。京裡的那個功夫美少女就是坐的“副車”上路的,負責分散引開那些殺手,也不知道以後還能不能再見著。就算這次她還能夠保得下命在,只怕自己與她也再沒有相見的日子了。
如花看著身上有一種身為武者特有自信的少女,找不出想要說的話。她現在也沒有說話的這個力氣,萬惡的暈車現象又在她的身上得到完美的詮釋。自稱為程英的少女見如花沒有搭理自己,也沒有生氣只是笑了笑接下來這一路上就再也沒有出聲。
終於在這一天,這個龐大的車隊開進了幽州的地界,到了幽州最近關中的一個城池郢城。
見到郢城那高大的城樓,如花不覺落下了激動的眼淚。不容易啊,真是太不容易了,自己終於可以在一個地方好好的歇一會,放鬆放鬆了。
不知道什麼時候秦沐陽騎著馬到了如花的馬車邊上。示意程英先離開然後才對裡邊地如花道:“為了省時間,我們就在這郢城的程家一處別院裡安頓。你說的那種蛇和其它需要用到的一切,也於昨日送到這邊的邊院裡。你估摸一下,選個時間動手吧。再晚,我怕殿下撐不下去了。”
秦沐陽地提議如花正是求之不得。越早救下鳳崇業她也能越早回家吧。這一路顛簸的日子她真是受夠了,她現在無限思念著自己的那張床,哪怕是會元山上的那張床都行。她萬分需要真正的腳踏實地,唉,以前回小時候來往蕪州與京城怎麼沒有這麼大的暈車反應呢?這才是她最大的不解之處,難道這三四年的時間就讓她嬌慣成這樣了?
其實也沒什麼好奇怪的,只是她沒有想到她本就是學醫地,再加上這三四年的時間裡她為求自保而修習了毒術。為求精進,常年與各種各樣的良藥毒藥打交道。身體早已在不知不覺中受了一些影響。還好她有一個好師父,在這幾年用許多珍貴地靈藥調理她的身體,這才將這種影響控制到了最小的範圍之內。沒對她的身體沒有太大的傷害。相比之下暈車只是一個小小的後遺症罷了。
秦沐陽說完這兩句話,也沒有待她回答就先行離開了。如花對他的這一做法不禁鬆了一口氣,自打幾天前在船上的最後一夜他送“冰語”送給她以後,他們兩人之間如非必要,就再也沒有一句交談,連視線的交匯也不曾有。彷彿根本就沒有贈笛這麼一回事,所有地一切又回恢到了最初出發的那個樣子。只是如花心中隱隱覺得似乎有什麼不一樣了,可卻又無法說出到底是什麼東西不一樣了。於是,這一路上她除了控制鳳崇業病情的發展其他的心思全用在想這些事上了。
她不是沒有想過將“涼語”還給他。現在地她不是沒有見識地人。她很清楚“冰語”地價值。一隻能與“水瀾”不相上下地玉笛可謂是價值連城。就因為她清楚地明白其中地價值她才無法向以往那樣為得到這樣一件至寶而欣喜。
不錯。她喜歡錢。喜歡一切值錢地珍玩古物。為了得到那些東西她可以做很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