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想和他說沈老的事,他跑的也太快了”盛長安嘟囔道。
“沈隊長已經問過了,而且有杜老在也不會有什麼事,沈老的功夫也很厲害加上李大山自保綽綽有餘了”
只是不知道為什麼遲遲還沒有回來,這才是奇怪的點。
吳縣丞安慰道:“這也是沈隊長得想法。”
盛長安這才沒有多說什麼“既然如此,你也準備準備,萬一鮮卑打過來,我們就離開。”
“屬下這就回去收拾東西”吳縣丞也準備抬手告辭,主要是一些文書需要早點轉移過去,以防後面匆忙中發生意外。
盛長安輕輕吐出一口氣,也不知道鮮卑打算什麼時候來,如果再晚一段日子,這個辦法估計就不好使了。
畢竟野外確實會更冷一點,這次的棉花也只不過剛好保障士兵的基本需求,剩下的大約每一戶能分到一床棉被,其餘的就沒有了。
不過達奚泰的身份畢竟不同,就算阿施勒炎不想動手,輿論也會迫使他動手。
新上任的王就這麼死在這裡,他也會讓廣平給鮮卑的人一個交代,即使這個王並不得民心。
但對於阿施勒炎而言,他本身就名不正言不順,如果他真的要登上王位,這次也正是他可以證明自己的機會。
而能給鮮卑的百姓一個交代的,無非就是血洗廣平,再用她的人頭來祭奠達奚泰。
如果是這樣,那在攻城之時,自己必須要出現,否則一定會被懷疑,這次來的人或許就是他的心腹了。
就憑自己當時所說的話,自己的名字肯定也在阿施勒炎那裡上了號,說不定還打算把她的人頭作為獎勵。
盛長安有些頭疼,雖然自己這段時間已經對自己體力加強了鍛鍊,但和沈淮之他們相比,絕對還是拖後腿的那個。
“大人。”鄭箐走了進來“大概還有幾個人還是想回去”
她沒說的是這些人是想讓自己派人護送,在自己拒絕後,雖然表面上死心了,但她還沒有走遠,這幾人就已經在抱怨了。
看鄭箐的面色,盛長安也知道應該有人說了一些抱怨的話,升米恩鬥米仇,也在她意料之中。
“沒關係,不用放在心上,只要她們願意自己走回去,我們可以給她們備好路上的糧食,其他的就沒有了。”
“屬下明白”就衝她們說的那些話,糧食她都不想給,大人還是太過於心軟。
盛長安笑了笑沒有解釋,她不認為這個世道一個女子孤身帶著糧食能走多遠,她想的只是想把廣平的名聲打出去。
至少告訴外面的人,這裡不缺糧食,如果能有流民投靠就更好,如果有人有不好的心思,正好讓這些士兵鍛鍊一下。
那天的情況她也看見了,有一部分人還是不敢殺人,但是在戰場上,你不殺別人,別人就會殺你。
如果不是沈淮之已經注意到了,她可能都要忍不住罰他們,他們每放掉的一個人,未來都有可能是捅向自己或者同伴的劊子手。
畢竟是新招計程車兵,訓練最長的人都沒有超過一年,這種行為她能理解,但是不能贊同,戰場上除了同伴就是敵人。
一時的心軟,只會為他們招來大禍,這次尚且有沈淮之兜底才沒有死人,但下次呢?
“大人?”鄭箐有些遲疑,她怎麼覺得大人面色好像越來越嚴肅,一副隨時要揍人的感覺。
“沒事”盛長安收回自己發散的思緒“你把那些廠裡的東西也儘快轉移到地下。”
按照時間,那些跑了的人大多還有馬,如果日夜兼程恐怕也快到鮮卑王宮,或許她們可能不需要等太久了。
“另外這幾個準備要走的人,你盯緊了,我不想出現意外”盛長安神情嚴肅,她就怕有些人被欺負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