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噩夢般的東西再一次出現在腦海裡,你自稱只覺得面前有團團的大火燃燒著,一雙眸子赤紅,幾乎想都沒想直接疾步走到安然跟前,伸手掐住她的脖子,讓她整個身體貼在自己的胸膛和車子之間。
安然並沒有意識到到底發生了什麼,他也不知道自己說的那句話到底有什麼錯,會讓四哥一下子變了臉色。
四哥的手掐著她的脖子上,那般用力,像是要真的將她掐死一樣。
安然喘不上氣來,又說不出話,只能伸手不停的捶打著雷子琛的手臂和胸膛。
氧氣一點一點的脫離身體,安然的一張臉被憋通紅,嘴巴卻漸漸變得蒼白,她掙扎的力氣越來越小,就連眼神都開始漸漸渙散了。
可安然顧及不了這些,因為她發現雷子琛看向自己的眼神當中,是無盡的恨和憤怒。
四哥到底是怎麼了?究竟是什麼樣的事情讓四哥如此痛恨自己?
安然大概覺得,自己今天會死在四個人手中,可就在她快要閉眼的那一刻,雷子琛忽然間收了手。
安然整個身體軟了下去,直接跌坐在停車場的地上,捂著自己的胸口和脖子,用力的喘息著。
安靜的停車場裡全是喘息的聲音,安然一抬眼,看見雷子琛的鞋子依舊在跟前。
她顫抖著伸出一隻手,輕輕的拉住了雷子琛的褲腿,“四哥,你到底怎麼啦?”
雷子琛看著跌坐在地上的女人,一雙手緊緊的握著拳頭,剛剛掐過她的手,如今依舊在顫抖著。
他覺得自己應該殺了安然,只有殺了他,才能夠解掉自己心頭的那些恨意,才能夠將過去幾年的愚蠢通通報復乾淨,可是,偏偏又不忍心,看著她快要死掉的樣子,自己的心裡痛的要命。
他根本下不了那個手!
“放開我!”
安然沒有鬆手,而是更加用力的拽住他的褲子,“四哥,你告訴我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雷子琛低頭冷笑了一聲,直接將自己的腿從他的手心裡抽了出來,“我不是已經跟你說的夠清楚了嗎?安然,剛剛確實是我有所失控了,可是你不覺得你自己做的太明目張膽了些嘛,我如今還活著,你總該要顧及一下我的存在吧?”
安然緩了好一陣,呼吸才漸漸的平穩下來,她抬起頭,仰視著高高在上的雷子琛。
“我到底怎麼了?你能不能把話說清楚?”
安然,覺得很委屈又很無助,四哥的火氣從何而來,她都搞不懂!
雷子琛掃了一眼地上的安然,嘴角的冷笑越發的明顯,“原來,是打算繼續演下去,好,既然你想這麼演的話,那我便陪你!今天的事就這麼過去了,明天,我也會用我這雙眼睛一直盯著你的,只要你在工作上有半點行差踏錯,到時候就算我沒有資格說你什麼,只怕公司的員工也容不下你了吧?安然,你手裡拿著的那些屬於我的股權確實是一塊免死金牌,但這免死金牌,有時候其實也沒那麼管用,自己沒有保命的能力,照樣會死的很慘!”
放下這句狠話之後,雷子琛直接轉身回到了自己的車子上,安然就那麼跌坐在地上,看著他的車子在自己跟前絕塵而去。
大概過了幾分鐘,安然才扶著車門站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坐回到車子裡頭開車回去。
她依舊住在酒店裡頭,雖然雷子琛已經把別墅的鑰匙還給她了,可是安然卻並沒有搬回去。
一來是距離上不方便,二來,那裡頭屬於雷子琛的東西已經搬走了,住在那樣的環境裡頭,安然怕自己要承受更大的心理壓力。
如今的處境已經需要夠多的堅韌了,她實在是沒有信心挑戰更多。
……
雷子琛一路上把車子開的飛快,車上的電子語音一直提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