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帶安齊離開。”
蔣成書咬著牙,憤憤道,“你殺了人,就想這麼走嗎?”
安然抬起頭,聲音仍舊有些稚嫩,但是說出來的話卻叫蔣成書心頭輕顫。
“如果殺人都要留下來償命,那麼你呢?你親手殺死了我和小齊兩個人心中的父親,你是不是應該也給我們補償?這個孩子就當是補償吧,從今往後,咱們互不相欠,你讓我和小齊離開,我往後絕對不會再來打擾你們一家人……”
我往後,絕對不會再來打擾你們一家人……
最後的那句話,就像是個警鐘一樣響在安然的心頭,可是這次,為了小齊的生命,她已經顧不得那麼多了,違背當年的話就違背吧……
安然和蔣雨詩從過去的記憶中回過神來,這邊蔣雨詩已經偏過頭,避開了安然的眼神。
安然卻沒有躲開,她抓著她的手臂,顫抖著嗓子道。
“蔣小姐,求你救救小齊……”
她一定沒有想到,時隔七年,她和蔣雨詩單獨面對面說的第一句話,竟然用的是這般懇求的語氣。
就連對面的蔣雨詩都已經愣住了……
蔣雨詩呆愣的沒有回答,那邊的雷音卻已經開口。
“不可以,小四,你不是說已經找到了捐血的人嗎?既然已經有了,為什麼還要過來找雨詩?”
雷子琛的視線原本落在那邊的安然身上,黑色的眸底全是疼惜,他知道,安然說出那句話,心頭一定很是痛苦。
他聞言轉過頭,將醫院那邊的情況告訴了雷音。
雷音皺著眉頭,眼中的情緒有些複雜,但是她還是不願意。
“不行,無論如何我都不會讓雨詩去給安齊捐血,你應該知道這個血型有多難得,這麼多年我一直小心翼翼的保護著雨詩,就是害怕她出事了連輸血都不行,這血液那麼寶貴,讓她一下子失去那麼多,要多久才能補回來,我不同意!”
那邊的安然聽了雷音這番話,痛苦的閉上了眼睛,再睜開時,她已經是看著蔣雨詩。
“蔣小姐,我知道咱們之間的事情已經說不清了,你很我也好,怨我也好,只是現在小齊性命攸關,我求你,求你能夠看在這是一條生命的份上,去救救他……”
安然說著,竟然有跪下去的趨勢。
那邊雷子琛已經趕著跑過來扶她,可是因為距離太遠卻有些趕不上。
不過最後,安然也沒有跪下去,蔣雨詩彎了腰,扶住了她的身體。
蔣雨詩的臉上沒什麼多餘的表情,可是那個動作,卻已經代表了原諒和妥協。
那邊的雷音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著自己的女兒。
“雨詩,你……”
“媽,有事等我回來再說吧,表哥,你帶著表嫂晚些過來,我先去醫院。”
蔣雨詩說完,便把手中的安然交給了一旁的雷子琛,然後自己跑了出去。
雷音叫了一聲她的名字,急忙忙的要跟出去,但是聽到動靜下樓的蔣成書卻輕輕的拉住了她的手臂。
“小音,算了,雨詩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她決定了要去,你阻止不了的。”
雷音哭著甩開了蔣成書的手臂,抬頭看著他,“什麼阻止不了?蔣成書,你分明就是不想阻止!你想要救你的兒子,可我們的女兒呢?她的命就不重要了嗎?你知不知道手術大出血要多少的血量?你知不知道這對雨詩來說是多麼危險的事情!你眼中只有你的兒子……”
雷音的這番話終於將那邊一頭霧水的兩位老人震醒了,但是他們卻轉而陷入了更深的疑惑。
雷鳴跺著腳,“什麼兒子?誰是誰的兒子?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們倒是給我說清楚啊!”
雷子琛看著亂作一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