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海看著兇態勃發的金毛魔猿,絲毫不畏懼的笑道:“猿前輩這話就說差了,鶴婆婆本就是我道禪院之人,如何調配,自然由我來拿主意,反觀諸位前輩,雖然名義上都是我道禪院護山長老、護山執事,但可曾想過要為我道禪院分憂了?”
眾妖獸這才明白過來,陳海原來是變著法子想讓他們出手,一時間都哈哈大笑起來。
那金毛魔猿看了看蒼遺,也不管蒼遺在不在場,惱怒的吼叫道:“小子,爺爺們就幫你這一回,也算不白白承你好處。哼,你們人族果然不夠爽利,還沒有受你們一點點恩惠,就要這要那的。”
蒼遺眉頭一皺,他和陳海師兄弟相稱,聽金毛魔猿左一個小子,右一個爺爺,如何不氣,抬手就要教訓那金毛魔猿。
陳海知道這些大妖想要收服,不是容易的事情,伸手止住蒼遺發怒。
那金毛魔猿也發現了想要發怒的蒼遺,知道自己大嘴巴惹禍了,心裡面先怯了幾分,但諸妖對陳海也是又愛又恨,愛的是陳海傳自己無上玄功——它們也都是識貨的,這兩天來所傳真法之精妙,已經遠非他們平時參悟能及,修為最深的黑角妖虎、金毛魔猿以及黑鱗狡才修煉兩天,雖然還不能真正化形變身,但已經將喉口的橫骨煉化掉,都已經能像人那般直接開口說話了——它們又恨陳海時刻都想著剝削它們。
陳海要齊寒江看押著穆圖、蒙厲,與諸妖一起走出北峽,就已是在瀚海之上了。
此時的瀚海,早已經凍得結結實實,陳海揮動袍袖,就將三四米厚的積雪從冰層上吹開,彷彿數里方圓內又狂降鵝毛大雪,露出一小塊光潔如鏡的冰面。
眾妖獸看來到此處,有些摸不著頭腦,質問陳海:“你這小子說蠻族缺糧,銀石灘那邊就敵軍十幾萬頭牲口,我們去哪裡,替你驅趕數千頭牲口過來,卻跑到這鳥不拉屎的瀚海上作什麼?”
陳海笑道:“諸妖尊妖功通玄,也就能驅趕幾千頭牲口過來,能讓數十萬蠻族吃食多少,又豈是長久之計?我這次還是要請諸位妖尊,助我破冰獵漁……”
眾妖獸憤怒了起來,讓他們去打打殺殺,也算不辱沒他們的身份,此時竟然好像要讓他們做苦力一般,如何能從?
陳海看著場中亂象,扶額不已;蒼遺也為難的看著陳海,攤手錶示沒有辦法。
金毛魔猿躍到陳海身旁,巨大的身軀重重落在冰面上,像看螻蟻盯著比它小腿還矮的陳海,猙獰笑道:“小子,我等是有求於你,但尊嚴也不容這樣被你踐踏。這樣,你我賭上一場,你若能受我三拳安然無恙,我等就聽你指揮如何?”
陳海眯著眼睛仰著頭看著七八米高的魔猿,毫不畏懼的回答道:“受你三拳,又能如何?要不然這樣,你受我三拳,要是你能承受住,我便將化形篇的全部法訣奉上,再送化形靈丹三枚,恭送妖尊離開堯山如何?”
“狂妄的小子,你倒是很有自信啊!”金毛魔猿猙獰笑道。
諸妖自然不信如此孱弱的陳海能拿金毛魔猿如何,金毛魔猿雖然不是它們中最強的,也早修成妖丹了,大家這兩天聽經講道實在太悶了,好不容易有樂子可看,都轟然叫好。
也不用蒼遺或陳海吩咐,諸妖歡快的撒開蹄子,騰陳海與金毛魔猿比試的圈子,黑角妖虎甚至還張口吐出青光瑩瑩的一塊石頭,要跟黑鱗狡打賭輸贏,黑鱗狡卻懶得理會黑角妖虎,齊寒江湊過來,說道:“黑虎妖尊,寒江與你賭上一賭……”
郭泓判等人都畏懼諸妖透漏出來的妖煞太盛,再加上陳海委派給他們的任務也重,沒事絕不會湊到諸妖跟前去,唯有齊寒江不知道死活,這時候在黑角妖虎、黑鱗妖、金毛魔猿面前能說得上話。
“寒江,老黑看你比較地道,要不咱們將這鬼撈子天機侯幹掉,讓你幹老大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