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誰也沒這麼幹,所以只能讓氣氛尷尬。
後來還是許淳半開玩笑的說:“哇,那可了不起了呢,那以後我們就能跟人說,我有朋友在國外,哈哈~”許淳玩笑道,卻發現根本沒有人笑,只有他一個人呵呵呵的傻笑著,越笑越尷尬,最後在秦小川的小動作拍打下,他尷尬的收了笑容。
他逗趣的物件於蕭航一直沒有說話,卻是由童晏代他道:“蕭航的媽媽怕他~沒人照顧~所以,所以才決定帶他走的!”
華一文見於蕭航始終不發一言,只是呆呆的對著窗外發呆,他忍不住走到他面前,讓他能看著他。可當他看著他的時候,卻發現他的眼睛裡是空的,空的連悲傷都找不到。不知是什麼,讓他的心猛然一沉,那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如血脈相連一般觸到了他的心。
他突然覺得,那個天才在慢慢遠離,眼前的這個人卻不是於蕭航,是那個曾經在母親遠走後常常獨自一人坐在窗臺上看著遠方的華一文。他們都是這樣,從不悲傷,卻有著比悲傷更可怕的東西。也許只有他最明白,那種可怕的如惡魔之手的東西是那麼的可惡,可惡到必須驅逐。於蕭航需要的是救贖,一種必需要的救贖。
於是他很用力的對著他喊:“那清華呢?那夢想呢?你想好的那些想做還沒來得及做的事情呢?”他對著他吼,似乎想要換回他的靈魂,而他卻始終無動於衷,如同一個軀殼完全沒有生氣。
“蕭航,一文是對的,你,你要不要和阿姨談談,我們,我們都不希望你離開,而且你,你還有沒完成的夢想啊!”也許這是童晏第一次和華一文站在同一戰線上。也是他們第一次非常合拍的對待於蕭航。
華一文看著始終不言的於蕭航,似乎心中有種莫名其妙的怒火。他二話沒說,伸手就去拽他,嘴裡道:“跟我去個地方。”
蕭航則是非常不願意,他用力甩開他說:“你幹嘛,別煩我。”他說話有些有氣無力,說完又做回原來的位置坐好。繼續做一具沒有靈魂的軀體,童晏看看華一文,又看看他,只搖了搖頭,本想讓華一文先走,可卻發現話到嘴邊,她說不出口,也許現在的蕭航太寂寞了,他正需要有個人來與他鬧一鬧,華一文似乎非常合適。於是,她選擇閉嘴不言。
倒是秦小川看不下去了,他說:“一文,我看我們走吧!”許淳也在一旁配合的點了點頭。
可華一文卻沒有理會,他徑直向於蕭航走去,衝著他就嚷:“你可別忘了,我們倆還有場架沒打呢,是男人的跟我把帳算清了再走,現在跑了,你tm就是一逃兵!”
等他嚷完大家都不敢置信的看著氣呼呼的華一文,連蕭航都是目不轉睛的盯著他。眼裡有著一種別樣的倔強和一份似乎剛剛燃起的怒意。華一文卻得意的看著他眼中的怒意笑了。
忽然,蕭航的嘴角也微微帶笑,邊搖頭邊說:“打架?哼~好,走!”
“走!”
童晏不知道他們說去打架是不是真的,華一文已經搶先一步說:“你們誰也別跟來,這是我跟他的事兒,還有你,童晏,好好待著!”
“聽話,好好待著。”
童晏看著神情全然不同的兩人,卻覺得他們又是那麼的相同,有著相同的堅持,相同的執拗,和相同的稀缺血型。也許這就是準定了的,他們的緣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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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一文帶著於蕭航來到市中的籃球場。蕭航笑著問:“在這兒,打架?”
碩大的籃球場上,因為暑假而變得靜悄悄的。似乎站在那裡喘氣都能聽見回聲。華一文站在球場中央,手裡拿著一個籃球,說:“不怕熱就跟我來一場對決,一對一,看誰進球多!”
“這就是你說的打架?”蕭航又問。
“幹嘛,不敢啊!”華一文又露出了他那招牌式的不屑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