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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她覺得生活為什麼可以這個樣子,怎麼可以令人如此不想要去珍惜。
當晚,她獨自做習題到半夜,心裡始終有著說不出的滋味,腦海中有很多畫面,有華一文,有媽媽爸爸,有這令人厭惡的高三生活。
突然,窗外不尋常的響聲打斷了她的思緒。有了上次爬窗戶事件,這次童晏有了心理準備,她小心的開啟窗戶,一個人影熟練的閃身跳了進來。
漆黑的夜裡,那雙明亮的眼睛,她十分熟悉。
“華一文?”她輕聲道。
漆黑的夜裡,童晏的房間裡只亮著一盞昏暗的檯燈,華一文多日不見的臉上帶著不羈的笑容,他閃亮的眼中有著一份不同以往的情愫。
“你~喝酒了?”他的周身散發著一股子微醺的味道,童晏不僅皺著眉問道。
“一點而已。”他笑著說,說著慢慢走近她,又道:“有點想你,好像很久沒見了似的。”
“是你不來學校的。”她扭過頭,不想看著他說:“你又半夜爬水管上來,很危險的啊!”
他低頭對上她的臉,帶著笑意說:“最近很忙~”
今天的童晏心情很差,聽著他那麼說心裡一下子難受了起來,她只能回頭瞪著他,又不敢大聲說話,只能小聲道:“你忙,人家都忙著在唸書,你在忙什麼啊?”
華一文聽著她說,卻不甚在意,他似乎是藉著微醺,故意靠到她身邊,有些調皮的笑著跟她說:“我忙著拯救他人與水火啊。”
他離得她太近,近的呼吸都拂過的她臉,她想離開他些距離,卻又被他逮住,躲不開,只能瞪著他道:“你先顧好你自己吧!”
華一文揉著童晏的手笑著又靠近了些,說:“放心,我心裡有數!”
此時月色正濃,可月色的濃卻被一聲強烈的推門聲打散。突然童晏的房門被人狠狠推開,嚇到了屋子裡的兩個人,華一文一個不穩整個人向童晏倒去,就這樣兩個人一上一下,咚一聲,一起摔到在地。
這一摔,摔出了一個曖昧的姿勢,華一文的手不偏不倚落在童晏的胸部。
推門而入的正是心情糟糕到不行而夜不能寐童爸爸。見到二人如此姿勢,童爸爸更是怒不可懈。
他氣沖沖的走進來,二話沒說就把華一文拽了起來,還對著身後的童媽媽道:“去報警!”
“啊?”童媽媽有些懵。童晏已經清醒了,她趕緊從地上爬起來,對著她爸爸道:“爸爸,不要這樣,我們沒事啊~”
可童爸爸依舊喊著:“去報警,我讓你小子夜闖,你是活膩了是吧,還敢來惹我女兒,膽子倒真不小,不給你點教訓不行!”說著他看著大開的窗戶又道:“看看,這不是第一次啊,你們兩個,都在幹嘛!”他喊的很大聲,喊得童晏心很痛,喊得她很想哭。
有時候,我們需要的只是一句“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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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國際飯店12樓,童晏站在視窗,看著窗外的景色出神,這裡就是我朝帝都了。一切都是那麼的灰濛濛。也許是心情的關係,似乎這個秋也變得那麼的灰色。
身後是於蕭航的說話聲:“怎麼,來北京不高興嗎?還是緊張了?”
她卻笑著說:“沒有,我只是想起了,小時候,你們爬窗找我的情景!”
於蕭航走到她身邊,和她一起看著窗外打趣的說:“如果當時你住這麼高,估計我們就爬不上來了!”
她笑了,由衷的,金秋也似乎漸漸走近了,灰色的天空也有了些許色彩,只是當時的人,如今又在何處?
那一年,那一晚,華一文後來被警察帶走,當時童爸爸嚷著要告他,她還記得,爸爸的聲音很大,他吵醒了不少鄰居,也許就是那時候才讓她學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