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宏……”
吳宏……
柳乘風的臉色沒有什麼表情,可是心裡頭卻知道發生什麼事兒了,他微微一笑,道:“吳宏?”
牟斌正色點頭:“三日之前,吳宏就曾過去酒窖一趟。”
柳乘風目光中閃掠過了一絲狐疑,這個吳宏有問題。一個內官監少監,昨日的時候出入酒窖,他還可以說是宮中繁忙,不得已,由他去幫襯一二。子時的時候,柳乘風問話時,這吳宏也是這麼說的,這個理由其實還說的過去,倒也不至於有什麼問題,可是現在,這吳宏在三日之前居然還曾去過酒窖,那麼這個所謂的理由就是個笑話了。
理由很簡單,昨日可以找這個藉口,可是三天之前,一個內官監的少監去內官監做什麼,內官監和尚膳監互不同屬,莫非這位吳宏吳大人,還要去視察工作?
更不必說,這吳宏若是心裡頭沒鬼,為何自己不老實交代,卻偏偏要等自己查出來。
或許……吳宏在三日之前去這酒窖就是投毒,昨個兒怕這些毒酒不能帶出去,所以又親自去酒窖裡提酒。畢竟酒窖中藏酒無數,而下過毒的酒最多也就十幾罈子,若是不親自去提如何害人?
柳乘風的臉色也變得凝重起來,看向牟斌,道:“牟大人怎麼看?”
牟斌道:“吳宏是蕭敬身邊的心腹,他做的事,蕭敬未必會不知道,只怕……”
“你怕他們狗急跳牆?”
牟斌苦笑道:“吳宏若是下毒之人,肯定會有黨羽,若是不小心在意一些肯定是不成的。”
柳乘風重重點頭,道:“沒有錯!”他長身而起,臉色變得殺氣騰騰,冷冷道:“可是現在事已至此,已經不容我們猶豫不決了,立即去拿吳宏吧,還有,內官監那邊的人也要看住蕭公公那邊,暫時不要動,卻不得讓他生出什麼事端出來。”
他說幹就幹,倒是給了牟斌不少勇氣牟斌頜首點頭,道:“只能這麼辦了。”
二人商議了片刻隨即分頭行動,牟斌自是下令讓親軍們這邊隨時做好完全準備,一旦有其同黨作亂,可以做到立即彈壓。而柳乘風帶著一隊親軍,穿過夜霧,出現在一排屋舍處。…;
這裡都是太監們所住的屋舍,外頭點著幾盞燈籠,裡頭沒有一點燭光,想來除了夜裡當值的其餘的都已經睡了。
尋到了吳宏的住所,柳乘風站在這門前,沉默了片刻,隨即狠狠一腳將這房門踹開,在他身後,早已拔出刀來的親軍們隨著木門洞開,便如潮水一般衝了進去。
柳乘風仍然留在門外頭,可是吳宏的驚叫聲卻是傳出來,裡頭居然還有女子的聲音。
這倒是奇了一個太監的房子裡,居然還有女人的聲音。
“你們是誰,好大的膽子,可知道雜家是哪個,讓你們的都指揮使牟斌來說話。”
這是吳宏的聲音吳宏顯然憤怒到了極點,大聲呵斥。
已經有親軍在裡頭點了火柳乘風一步步走進去,看到了衣衫不整的吳宏,在床榻上,還有一個捂在被中的女子,竟是裸露著身體,用被服遮擋著自己的**處。
這些個血氣方剛的親軍,眼睛已經開始有點兒不太守規矩了。
柳乘風卻沒功夫理會這女子,其實他心裡頭也清楚,這是對食。現在不是他計較這個的時候。柳乘風的眼睛,只是落在吳宏身上。
二人對視了一會兒,柳乘風分明感受到了吳宏的憤怒和怨恨,他淡淡道:“吳公公,不必叫都指揮使了,還是讓我來和你說話吧,不知現在,吳公公還有什麼說的。”
吳宏那俊俏的臉蛋兒變得有些猙獰,眼睛陰毒的看著柳乘風,道:“那麼就請柳金事來解釋一下,這是怎麼回事,你帶人闖入雜家的住處,又是什麼意思?你今個兒說清楚,否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