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翻身壓住我,眼裡帶著笑:“一直開張也是可以的,在下求之不得,就看姑娘肯不肯配合了。”
……喂,有神功護體也不用這麼囂張吧。
我笑著推他:“再喂就吐出來了。自家寶貝閒沒事摸摸,就跟鑑賞古玩字畫是一個道理,你別多想。”
葉蘇失笑,低頭輕咬我鼻尖,眼神裡帶著點警告的意味:“冤家,胡亂摸會出問題的。從今天開始,我可不會再憋著了。”邪惡的語氣讓我不覺想起小言狗血天雷文中每回必出現的“你是在玩火”。
我忙不迭放開手,想了想又幽怨地控訴:“可惜,咱倆從一見面就開始抓把柄,好不容易修成正果了,反而不讓抓了……”這種詭異的癖好,想要戒掉也挺不容易啊。
葉蘇無奈嘆氣,翻身躺平,主動抓著我的爪子搭上去,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大無畏架勢:“姑娘隨意,在下忍著就是。”忍了一會兒又含笑抱怨,“別人家的閨房之樂都是畫眉調香,咱家的卻如此與眾不同,恐怕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了。”
我嘿嘿奸笑:“這是要時刻提醒你,你的把柄在我手裡。久而久之,當你揹著我想幹壞事時,就會胯。下一緊。”
葉蘇哈一聲:“說不過你。”
我們又抱著躺了一會,等到天色漸漸變亮,葉蘇便回去自己房裡收拾準備。再過了大半個時辰,我才聽見聞霜在外頭翻動整理的聲音。等她穿戴整齊,便輕手輕腳地進來叫我,為我梳頭穿衣。
我內心哀怨的淚水嘩啦啦地流,明明是侍兒扶起嬌無力,還得硬裝著是自己睡覺落枕四肢僵硬,偷情的活計不好乾啊!
聞霜還沒心沒肺地誇我:“小姐一覺起來,臉上嫩得好像能掐出水兒似的,怎麼會是沒睡好呢?大概還是傷沒好利索吧!小姐今天便好好歇著,但凡有事,婢子都幫您推了呀?”
我當然舉雙手雙腳贊同,又選擇性忽略了她誇我被滋潤得水噹噹的那一句。
早飯剛剛吃完,葉蘇便來找我,我皺著眉把大頭擱在他肩膀上,低聲撒嬌:“不想動。”
他那個得意的樣子,要是有尾巴一定早就一柱擎天了。葉蘇抱起我放在自己腿上,開窗指著外頭:“早知道你今天一定沒力氣做什麼。——看到外頭有什麼人了嗎?”
這個視窗視野很好,放眼望去小半個園子都能盡收眼底。快開春了,幾個小廝打扮的人在園子裡忙活著鬆土剪枝,對面耳房有幾人在簷下忙活著擺弄炭盆,還有兩個打掃迴廊的,一邊說笑一邊手腳麻利地慢慢推進。
我點點頭:“看見了,一共九人。”
葉蘇笑笑,把我放在地上站好,又伸手揉著我腰:“九人中有一人是我安排來看著這邊動靜的,你若能指出是哪個,今天的份,就算教完了。”
我撇嘴:“大俠,您不是敷衍我的吧?明顯是那個剪枝的,穿藍的。”
葉蘇一挑眉毛:“理由?”
“剛剛你開窗的時候,離得近的幾人都抬頭看了咱們一眼,見沒有什麼其他動靜才繼續各做各的,只有他一直專注於手上的事。但就這個反應來看,硬說他是專心,倒也還能解釋得通。真正讓我確定的,是他臉太黑,鼻樑上有暴皮留下的印子。”大冬天的,哪曬那麼黑?只能是因為出海吧。
我拉過椅子慢慢坐下,撐著頭解釋:“我之前很喜歡看偵查跟蹤、用間反間類的故事,久了當然就知道其中奧妙。不過也得你說,我才會想起來觀察,而且你這朋友應該也不是做慣了這樣的差事,臨危受命,能做成這樣已經不錯。”香港影視劇有多喜歡拍警察和黑道那攤子事兒啊,看多了早能無師自通。
葉蘇探身過來親親我,目露欣賞:“倒是小瞧了我們家小鈴鐺。看來我只需教你些應急的功夫,便很難有人從你手下討著便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