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冬雪,我怎麼聽著辰哥兒哭了?不是那小子睡醒了吧,我可得去看看。”
劉媽媽,“……”
明知道自家姑娘是躲開,可萬一真是哥兒醒了呢?要是在裡頭一個人哭,她可是要心疼的。
冬雪抿了唇笑,媽媽就是心疼太太呢,身側,劉媽媽才抬起腳,看到她的笑,不禁瞪她一眼,“笑什麼笑,今個兒我讓你對的賬都好了?還不趕緊忙你的去,讓我發現偷懶,看不罰你們兩個。”
“媽媽教訓的是,奴婢這就去做事。”冬雪在劉媽媽身後吐了下舌,眼底盡是笑意,哪裡有半點的害怕呢。
——在她們眼裡啊,劉媽媽可不就是個刀子嘴豆腐心?最最心腸軟善的,平日裡有事多是劉媽媽幫她們想著的。
雖然沒什麼消磨時間,一些記憶裡的電視之類那是想都別想的,若是換做以前,伏秋蓮說不得還會嘆一句無聊,可現在,家裡多了這麼個小魔頭,伏秋蓮覺得自己真是被栓的死死的。
辰哥兒一百天,這小子卻是越來越粘他,有時侯被劉媽媽抱著,寧願哭的嗆的小臉通紅,就為了讓她抱。
她可是當親孃的,哪裡看的了兒子這樣的一個哭法?現何況還有個劉媽媽呢,所以吧,就這麼一接手。
得,小傢伙可不就是認準了她?
以前她聽到過一句話,那就是這孩子都是父母上輩子的債,看著懷裡因為才大哭一場,眼圈紅紅的,還帶著水霧的晶瑩,卻大眼晶亮,滴溜熘看著她直轉的兒子,她再大的氣也都消了。
她想,古人真真是誠不欺人也。
伸手捏捏兒子的小臉,她笑著嗔一句,“你啊,就是我上輩子的債,嗯,不知道上輩子欠你多少,竟然讓你這麼契而不捨的追到這輩子來,給我當兒子也要討還了這債去。”
“娘子說什麼呢,什麼債不債的?”門口簾子掀起來,連清踩著一地的風寒走進來,因著在外頭屋子裡烤了火,乍一進屋還是有些不適,他跺了下腳,今年的冬天真冷,搓了兩下手,直至他覺得暖和了,方把手伸過去,接過了辰哥兒,“辰哥兒今個兒乖不乖,有沒有又吵人啊?”
“哼,他要是乖了,就不是我兒子了。”伏秋蓮沒啥好氣的翻下白眼,想著連清說他小時侯也挺乖的啊,沒這麼難纏,這孩子這麼鬧騰,難道說是隨了自己?可劉媽媽說自己小時侯也沒這麼難看嘛,她笑了笑,把話題轉開,“相公今個兒回來的早些?外頭的事可是忙完了?”
連清一般都會在酉時初回來,今個兒這會卻才是申時中,倒是早回來了些呢,伏秋蓮心裡念著伏展強的事,不免就想的多了些——
連清早回,不會和伏展強有關吧?
“嗯,今個兒我的課早了些,我在那裡左右閒著也沒什麼事,便提前回來了。”連清笑著抱了辰哥兒來回搖著逗他玩,看著兒子吐泡泡,咧了沒牙的嘴笑,他就覺得滿腔都是幸福——
這是自己的家,他的妻兒呢。
真好!
把辰哥兒放在榻上,因著穿了棉衣,辰哥兒小小的身子包在大紅色的襁褓裡,黑葡萄似的大眼,愈發顯的唇紅齒白,粉玉糰子似的,連清越看越覺得心喜,這一刻,他心裡溢滿了歡喜。
他覺得,為了妻兒,他再辛苦都是值得的,更何況,如今的他又算得什麼辛苦?多少人想讀書都讀不到。
想去趕好卻沒有盤纏或路費。
他啊,一定要惜福才對。
晚飯用過後,辰哥兒玩了一下午,早早就睡了,伏秋蓮看著天色還早,想了想便讓劉媽媽拿了選單過來,倚在床頭慢慢的看了,葷素搭配,有雞有魚,還有兩個青菜,可見劉媽媽是很用心了,伏秋蓮看了一遍也覺得沒什麼好改的,看了眼坐在一側椅子上溫書的連清,張了張嘴又把話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