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英姊姊去玩哪。外面涼了,娘一會兒就好了。”
“娘!小凡要陪著娘,桂祥嬸子也不要我打擾小英姊姊做活的……”小凡摸摸母親的胳膊,又道,“娘!天冷了,你不能洗衣了!爹爹怎麼還不來?唉!”
懂事的小凡已隱隱覺得爹爹這麼久不來,而自己每次提到爹爹,娘似乎並不高興似的,他也就很少提。可現在他非常擔心天氣越來越冷的事,所以還是情不自禁地又提到爹爹。
真娘邊擰衣服,邊微笑道:“沒事的,小凡不用擔心。別皺著眉頭哪,不好看!”
小凡看母親這次似乎並沒不高興,忙又道:“娘!你說爹爹什麼時候——”
“大人。”
遲自越略一回頭,看是韋珮珠,倒也詫異她居然主動來找自己。
“什麼?”
韋珮珠也略略奇怪,怎麼遲自越散心,偏跑到這裡來?難道果真對這個真娘有什麼企圖不成?可那是卓叔源的妻子呀!或許只是來欣賞美色?她也
不覺得真娘比自己美麗多少!
但看遲自越那深鎖的眉頭,那冷峻的目光掃過真娘和小凡,又是那麼的陰沉,甚至還有些憤恨——難道是憤恨她死了丈夫,還這般自在平和?所以,她馬上就又覺得可能還是自己想多了。他那樣的人怎麼可能?這不過是碰巧走到這裡而已吧。
他對女人,要不就是無視,要不就是憤恨!難道他竟是一個厭棄女子的人嗎?
“大人!前日家裡來信,我母親忽染小恙,身體不適,我想回去探望,請大人允許。”
她雖然隨口拿母親做個藉口,向遲自越懇請,卻不過是說說而已。料他肯定是答允的,反正她其實不過是跟他打一聲招呼而已。他那樣不放自己在眼裡,應該是巴不得自己不在他眼前晃吧?
小凡的話早因遲自越的目光而縮了回去,這時候,只仰望著還在一直忙碌的母親。
真娘抖著手裡的衣服,再晾到繩子上。
韋珮珠皺著眉,這個遲自越到底在想什麼,好半天也不回答?難道他還要借題發揮,不讓自己回孃家不成?
“哦。那正好,前兒我得了……岳父大人一直想找的那幅《搗練圖》。你就順便帶回去吧。”
韋珮珠一愣。這《搗練圖》自是極其珍貴難得,是父親一直心心念唸的東西,想不到遲自越倒還記在心裡,還為他買得!雖是孝敬父親,但他此時一口氣說這麼多話,卻也還和氣得很。她總覺得有些異樣,不由期待地看著遲自越。卻見遲自越的目光依舊只在真娘那邊,還是沒什麼表情。她不禁又有些好笑,她未免耽於幻想,過於奢望了……
只得悶聲道:“那我先替父親多謝大人了!”
遲自越回看她一眼,不在意地道:“不過是恩師大人多次提到,我才留意,碰巧得到罷了。”
韋珮珠聽他居然還回答自己的感謝之詞,自更是意外。只是他順口說的又是恩師大人,那是他們尚未成親時,遲自越對父親的稱呼,他難道還……算了,可能是叫順了口吧!
“那我想明天就走。家裡我就讓周嫂……”
真娘已晾完了衣服,拎了空桶,向他們施了一禮,牽著小凡從他們身邊走過。
“你還是後天再走吧,我後天……順路要到吳春縣去。”遲自越說完。已拐過一條小徑,上了石子山,轉過一朱欄石橋而去。
韋珮珠不知該喜該氣!這個遲自越,這樣說,倒好像要送自己一程似的,但為什麼又是那樣的態度呢?她實在是想不通,不能理解這個人!或許,他就是這樣的性子?就是這樣冷硬地表示自己的意思?其實卻是……
扭過頭看著真孃的背影,不由揚聲叫道:“真娘!”
真娘忙回頭。
“你事情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