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染上病弱的嘶啞。
屈眳不滿道,&ldo;為何將我也要算上?&rdo;
半夏睜眼,&ldo;初次遇見你的時候,我睜開眼就發現自己被你綁著的,還惡聲惡氣的和我說話,我還以為自己遇上強盜了。&rdo;
屈眳語塞,他強行為自己辯解,&ldo;那時候我被人刺殺,你從天而降,我又不知你底細。自然要對嚴加看管。&rdo;
半夏有氣無力的瞪他,不過病中的人沒有力氣,軟綿綿的一眼生出無限橫波。
&ldo;原來你也被刺殺過啊。&rdo;半夏嘆氣,&ldo;那我們兩個還真是同病相憐。&rdo;
她楠楠說著,原本就白的肌膚更加白了。屈眳忍不住捂住她的嘴,&ldo;夠了,說這麼多,好好省省力氣。女巫已經給你叫魂了,等魂魄歸位,你也就能好了。&rdo;
柔軟的嘴唇貼在有布滿薄繭的掌心上,是不可思議的軟,半夏嘴都被他捂住了,說不出話,她口渴,唇還幹,懵懵的下意識伸出舌頭,想要舔唇。
軟軟濕潤的舌頭在他掌心上一劃而過,瞬間屈眳腦子裡有一團什麼炸開了,兩耳轟鳴,什麼都聽不到了。
明明也不是沒有嘗過,但是方才卻又一瞬間,他的神智完全被奪走了。待到清醒的時候,他的手已經撫摸在她臉龐上了。
她的臉真小,小小的一張,也就比他一隻巴掌稍微大點。只要一伸手,就能完全把她的臉頰給容納入掌心裡。
&ldo;渴……&rdo;半夏有些不適道。
屈眳這才如夢方醒,叫來守在外面的侍女,侍女們拿著水杯餵了她喝了,屈眳又令侍女取來粟羹,餵她吃一點。
正忙亂著,外面傳來聲響。屈眳實在想不到在這個時候還能有誰上半夏的門,他大步出去,見到站在中庭的鬥心。
鬥心見到他也是一愣,鬥心眉梢一揚,往堂上看看,沒見到半夏的影子,&ldo;怎麼你在這裡?&rdo;
話語不善,似乎隨時想要和他較量一場。
&ldo;蘇己受了驚嚇,她豎僕尋我過來。&rdo;
蘇己和屈氏的那點淵源,鬥心也知道,屈眳開口,&ldo;吾子來蘇己這裡,可是有事?&rdo;
說罷,那些挑衣叫魂的喊聲,又從周圍傳過來。
&ldo;刺殺蘇己的那些人,已經確定是狄戎了。&rdo;鬥心道,&ldo;我過來問一問蘇己,她有沒有得罪過狄戎的仇家。&rdo;
屈眳看了一眼戶道內。略加思索,&ldo;沒有。&rdo;
鬥心笑了,眉目裡含著一股銳氣,&ldo;這話應該問過蘇己吧?&rdo;
&ldo;蘇己自從在楚國以來,都在我的眼下,就算之前在秦國,她也是日夜在秦人的護衛之下,得罪狄戎,應該不會。&rdo;
&ldo;可是刺殺她的人就是狄戎之人。&rdo;鬥心挑了挑眉,&ldo;有些話,還是要問過蘇己之後才知道。&rdo;
&ldo;她現在病了,起身都不容易,更別提問話。&rdo;
屈眳說著,神情一頓,似乎想起了什麼,鬥心敏銳的察覺到他臉上神情的變化,&ldo;怎麼?&rdo;
屈眳沒有答話,直接撥開站在面前的鬥心,往外面奔去。他馬不停蹄的進了渚宮,正好趕上出使秦國的行人回來復命。
他拉住行人,&ldo;雍城裡如今有沒有一個叫做範乘的人?&rdo;
範乘當初被秦伯所擒獲,但秦伯也沒有殺了他,此人曾經幾次和秦軍作戰,每次對秦軍也是勝多敗少,面對這個勁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