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她忍不住道,&ldo;你怎麼那麼傻?身上有傷,和我直說不久行了?偏偏強撐了那麼一路。&rdo;
&ldo;我說我身上有傷,你信嗎?&rdo;屈眳問。
&ldo;那也是你自己活該,好端端的,裝死幹甚麼?&rdo;半夏怒瞪。
沒錯,說起來,這的確也是屈眳的錯,好端端的,偏偏要躺在地上裝死,嚇得她哭了好半天。還背著走了那麼長的一段路,結果他一下就和沒事人似得蹦跳的老高,比她這個沒受傷的還要精神抖擻一些,就算他說了,恐怕她也不會信。
&ldo;我沒裝死,是你自己抱著我哭的。&rdo;屈眳想起白日裡那柔軟馨香的懷抱,白皙的臉上紅了紅,染上一層淡淡的霞色。他清晰的感受到,女子的身子和男人的是完全不一樣的,又或者說,是她的身體和他的不同。
哪怕之前他曾經粗暴的探索過,但沒有白日裡那般平和,他被她摟抱在懷裡,隔著層層衣物,他都能清晰的聽到她雜亂無序的心跳。
&ldo;……不許說了!&rdo;半夏惱羞成怒。
屈眳被她那麼一喝,頓時乖乖的閉上嘴,不再動彈。乖乖的張嘴讓她餵食。
粟米羹和肉脯都已經吃完了,半夏捧來水,讓他重新漱口潔面。屈眳看著她忙碌的背影,開口道,&ldo;我們這樣,像不像是夫妻。&rdo;
半夏背影遲疑了下,她捧著手裡的銅匜,回頭看了他一眼,&ldo;胡說。&rdo;
屈眳絲毫不肯就此放過,他靠在床頭,&ldo;不是胡說,就像是妻子在伺候夫君一樣。&rdo;
她餵他進食飲水,還伺候著幫他洗漱,其實也就是和妻子一樣。
半夏回頭過來,狠狠的瞪了他幾眼,她捧著銅匜去了過了一會,她去而復返,她坐在床前,仔細打量了他好會。
半夏的眼睛忍不住看了看屈眳的腰,聽豎僕說,他傷就還是傷在那兒。雖然只是皮肉傷,沒有傷及內臟,但皮肉傷,在這個沒有破傷風沒有抗生素的時代,只要一個疏忽,就很有可能引起感染,直接要命。
&ldo;怎麼回來了?&rdo;屈眳躺在床上老老實實問。
他以為她會一氣之下,直接不來了。畢竟夜已經深了,此刻是人最睏乏的時候,她也該回去休憩了。
床離地只有那麼一點高,半夏直接跪坐在地上。屈眳伸手拉她,&ldo;夜深露重,小心著了風邪。&rdo;
半夏起身想要躲開,但想起屈眳身上的傷,怕他動作太大拉扯到傷口。只由得讓他那隻手拉住她的袖子,順著他的力道上了床。
楚地的濕氣是很濃厚的,如果像中原人那樣,直接睡在地上,很有可能第二日就會重病不起。
她見著他艱難的給他挪地方,說了聲不用,自己站起來,直接從他身上跨了過去,坐在床榻裡面。
她跨過去的那刻,屈眳躺在床上,怔怔看她,突然心底有什麼破土而出,她高高在上,就這麼俯視他。雖然只有那麼一瞬,但他心底卻起了一些讓他抑制不住的念頭。他挺想她在他上面,坐在他上面。
年少人還沒有和成熟男人那樣,能很好的隱藏起自己心底的欲求。他伸手握住她的手腕,纖細的腕子不堪一握,他覺得那樣的手腕,他拿手指圈起來,都還只有那麼一點點大。
半夏低頭下來對上他亮的發黑的雙眼,嚇了一跳。那雙眼睛充斥著渴求和慾望,絲毫不加掩飾。
屈眳拉了拉她的手,滿是討好和懇求。
夜深人靜,外面刮進來一陣風,把屋內的那幾盞銅豆燈全部吹滅了。室內頓時就陷入一片漆黑裡。
半夏眨眼,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