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眳的衣裳洗了水,緊緊貼在身上,肌肉線條也略顯現了出來。
女人們的眼神如狼似虎,恨不得立刻撲上去。而身邊的侍女們,也是時不時偷偷的看屈眳那邊。
半夏心裡突然有些怒氣。
兩人這個樣子是不好回去的,所以先到附近的傳舍裡停留一下。半夏早有準備,帶上了換洗的衣物,她沐浴了,把身上沾染到的泥巴全都洗乾淨,從內到外換了一身乾淨衣裳。她出去的時候,屈眳還不在。
&ldo;屈子呢?&rdo;半夏轉身問侍女。
侍女臉上有些羞紅,&ldo;主人,屈子家裡還沒有送來衣物,所以現在還出來不得。&rdo;
侍女一說,半夏想起還有這麼一樁。現在她知道自己一時興起帶來的麻煩有多大。
幸好沒過多久,派出去的豎僕就取來了屈眳的衣裳,送過去給屈眳換上。
屈眳換了衣裳出來,又是貴公子的模樣。
半夏在外面等了一會,見著屈眳出來了,她看了一眼屈眳,見他衣著整齊,讚許的點點頭,&ldo;這樣甚好。&rdo;
屈眳覺咂了一下她的話,走進幾步,嘴角挑起一抹不懷好意的笑,&ldo;甚麼叫做甚好?&rdo;
&ldo;就是……伯昭現在衣冠整齊的模樣甚好。&rdo;半夏道。
屈眳卻沒有半點放開她的意思,手緊緊扣在她的手腕上,低頭看她。
她臉頰白淨,沒有上一點粉,卻也白皙透亮的令人心喜。他方才從她話語下察覺到和平日裡不同的嫉妒意味。他敏銳的抓住,然後不鬆手了。
半夏被他咄咄逼人的態勢,給嚇得往後面縮了縮,她想要躲開,但是奈何手上被他緊緊扣住,她往後縮,結果被扣的更緊。
&ldo;為何?&rdo;屈眳低聲問。他是最好的獵手,之前鬧脾氣,伏小做低,現在被他覷見了破綻,就立刻抓在手裡,絲毫都不見放鬆。
半夏張了張唇,屈眳靠近過來,兩人現在站的很近,近到他的體熱又傳了過來。年輕的青春洋溢和陽剛剛毅一同隨著那洋溢的熱意導過來,她唇乾舌燥,又心慌意亂。
這樣的屈眳實在是太陌生,但是這樣的他又讓心跳如擂鼓。
&ldo;之前,外面好多女子看你來著。&rdo;半夏腦子裡渾渾噩噩,被男色迷得不知暈頭轉向,分不清東南西北。
她張開嘴,就把自己之前心裡所思所想給說出去了。
屈眳一愣,而後那雙褐色的眼裡明顯露出喜悅,&ldo;生氣了?&rdo;
半夏反應過來,臉上通紅,她扭頭過去,不再看他,任憑他再說什麼,她也不肯分給他半分注意力。
&ldo;被女子所看,又不是我願意的。&rdo;屈眳說起來,滿滿的都是委屈,半夏聽得心驚肉跳,端起來的架子也不好繼續擺下去。她知道自己這份怒意來的有些莫名其妙,如果不是她那一拉,屈眳也不至於被女人們盯著直看。
&ldo;若是半夏想看,那我就只給半夏看,可好?&rdo;屈眳直接問。
半夏臉龐一下通紅,白皙的臉龐下如同有火在燒。為她的面龐平添了幾分艷色。
她是美得,只不過平日裡她任由這片美袒露在人前,從來沒有想著為這片美添上幾分艷色。
&ldo;胡說。&rdo;半夏低頭,她嘟嘟囔囔,原本她想一下把屈眳給掙脫,然後罵他個臭不要臉的。可是過了好半晌,她也沒能罵他臭不要臉。
因為在高高的稻裡,他們做了遠比臭不要臉還更不要臉的事,更重要的是,她沒有推開他,也沒有打他一個大耳巴子。
半夏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