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眳回去之後,剛剛見到屈襄,就遭了屈襄的怒斥,&ldo;你把我的話聽到哪裡去了?&rdo;
此刻外面天色已經黑了,屈眳被父親這麼一訓斥,跪下來認錯,&ldo;臣有錯。&rdo;
承認完之後,見屈襄滿臉的怒氣依然沒有半點減弱,想來應該是白日裡受了許薑母女不少糾纏,遷怒於他。
屈眳飛快問,&ldo;許姜如何了?&rdo;
他問的很快,屈襄一愣,而後一張臉直接拉了下來。面色極其陰沉。
屈襄也沒有想到,自己不過是和以前一樣讓主人家派來的女子伺候,早知道是許姜,他怎麼也不會讓人近身!
想起白日裡這對難纏的母女,屈襄臉色又難看了幾分,但對著屈眳已經沒辦法發洩了。
&ldo;我白日裡要你把許姜送走,你為何又把她母親給請來?&rdo;
一個許姜已經夠讓他頭痛的了,竟然還將母親接來!
&ldo;臣一個男子,是沒辦法勸動許姜的,何況許姜還是父親的……&rdo;屈眳故意停頓一下,惹得屈襄臉色越發難看。
&ldo;許姜之前站在外面,已經是讓來往之人看笑話了。若是許姜哭鬧的厲害了,恐怕會惹得有更多關於父親的流言。臣以為許氏主母或許會通情達理,畢竟只不過一夕之歡,算不上甚麼。誰知……&rdo;
屈眳輕咳了下,&ldo;誰知許氏主母不僅沒有拉住許姜,反而還和許姜一塊鬧。&rdo;
屈眳的做法挑不出任何錯來,畢竟誰會料到,這對母女如此難纏呢。
屈襄的站起來,直接往後面走去。屈眳在後面叫了他幾聲,也沒能留住屈襄的腳步。
等到屈襄離開了,屈眳才站起來,從家臣那裡他得知,他走之後,許姜鬧得還挺大,哭鬧著要嫁給屈襄。而且許姜說的是哪怕不是側室,只是一個無名無分的妾侍,也可以。
此話一出口,許氏主母哪裡肯答應,頓時和屈襄鬧起來。
屈襄這半日就是在這對母女的胡攪蠻纏中過去了。
家臣滿臉愁容,&ldo;這可不好辦呢,許氏就在郢都,想甚麼時候來,甚麼時候都可以。而且許大夫也不是一個脾性很好的人。鬧起來,恐怕不好看。&rdo;
的確是不好看,哪怕拼著一張顏面,不管那些流言。這家人也不是好對付的。
但是他要的就是不好對付。不好對付就對了。
屈眳笑了兩下。
緊接著這兩日,屈襄被這對母女糾纏的頭大如鬥,恨不得離開郢都,躲的這對母女遠遠的。
許大夫對妻女的所作所為,一句話都沒有,不過既然是一句話都沒有,也不伸手阻攔,自然就是默許了。
屈襄在渚宮裡自然沒有什麼,料那對母女膽大包天,也不敢在渚宮裡胡作為非。但是屈襄也不可能一年到頭,全都住在渚宮裡。一日出宮,就被那對母女攔了個正著。
許氏主母沒有攔住他,也沒有說什麼,只是見著他,令御人跟他車輛之後,然後只聽到後面的女子清了清嗓子。屈襄頓時汗毛倒豎。
果不其然,許氏主母清了兩下嗓子之後,捏著袖口就在車上哭了起來。
男女乘坐的車輛形制之上就有很大的不同,大道上,來往的人看到前頭是上卿的車輛,後面是一輛女車,女車跟在上卿之後,帷裳裡還發出女子的痛哭之聲,很難讓人不去多想。
如此一日兩日的跟著,屈襄簡直要受不了。
有這麼一樁事在,屈襄根本沒有其他的精力來管別的事了。屈眳哪怕到半夏那裡兩三日都沒有回來,他都騰不出手去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