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之象,乃是明君之選。父親雖未相信,但隨之倒也下了決心。
龍臺王先找到父親段清山,言明瞭當年之事,父子倆雖然這麼多年間歇,但如今把話攤開了說,段清山一代皇帝,倒也沒有在往事上有所計較,果是全面支援兒子,並且提議,要先抓住段豐臺的把柄。
有段清山的話,病重的皇帝自然沒有選擇,寫遺囑將皇位傳給了龍臺王,待其病逝的當日,段玉山上臺。
事情的突變令段豐臺大吃一驚,更惱羞成怒,他等待這麼多年,就是為了求一個成為皇帝的機會,連續兩次沒有等到,這第三次決然不能夠放過,於是便調動兵力,準備以兵權奪位。
只是段玉山這邊早就將他一舉一動監視著,他一動,派去送信的人便被攔了下來,有段豐臺調兵謀反的手書在,段豐臺自是再劫難逃。
塵埃落定,沈辰自也鬆了口氣,如此一來,和連山國的聯盟計劃再無阻礙,甚至於這遠遠超過了預期。
如此邊談邊走,便已來到了議事殿這邊,沿途的侍衛見到公主一行人過來,皆躬身行禮,只是見到這公主對一個年輕男子笑顏交談,神態親暱,便都忍不住竊竊私語,揣測這男子的身份。
待進了議事殿,段玉山正在龍案上翻閱文書,一邊是厚積如山的奏摺,顯然要處理完事是需要很長的時間。
聽到腳步聲,他抬起頭來,一見到沈辰,便放下文書,笑起來道:“殿下平安歸來,朕未曾親自迎接,還請見諒。”
見龍臺王雖未皇帝,但自己的態度並未有絲毫的改變,沈辰便知自己沒有認錯人。這從王到皇,可謂一步登天,就算他翻臉不認人,擺足架子,那也不是什麼不可理解的事情。只是顯然龍臺王重情重義,而沈辰自也早知不會看走眼。
他便一笑道:“陛下言重了,本殿不過是去道宗那邊走一遭,無甚大事。”
段青霓則莞爾道:“對於殿下而言,真不知道什麼才是大事,父皇可知殿下在太一宗遇到了什麼事情?”
“聽你這口氣,莫不成真發生了什麼大事?”段玉山對女兒甚為了解,聽到這話,便免不了一問。
待聽得段青霓說起五邪盟攻打太一宗總院,更是將整個太一宗化為死界之土,開啟兇魂通道,更令千年屍王復活之事,段玉山平生何曾聽過如此玄妙之事,不由多看了紀蓉兒幾眼,想著這丫頭以前十三四歲,如今竟一下子長到這麼大,果真非凡人之軀。
更重要的,沈辰在他心裡的地位更加提升,畢竟能夠以一人之力影響到國教的存在,沈辰救的不僅僅是一個道宗,更是萬民於水火之中。
想想就算自己得了這皇位,若然國教被邪道所摧毀,到時候亦是一片生靈塗炭,便免不了輕噓一聲,慨嘆道:“殿下果真是當世奇才,這俗塵之事難不到你,就連我國的國教道宗總院之地,亦要仰仗你的修為。”
話到這裡,他便不一笑道:“簡老常說,殿下來會影響我國之國運,不過最近,他倒是改了口風。說,殿下所影響的國運並非是讓我國陷入危難之中,而是讓我國改朝換代,國運昌隆。”
沈辰也不由笑了起來,暗道這簡文禮倒也不是老糊塗,懂得來圓話。
他微微一笑道:“簡老如此說真是太高看本殿了,陛下能夠登皇位,乃是天命所歸,真正影響國運的乃是陛下自己的天命。至於說本殿,那不過是做了一點推波助瀾之功罷了。”
見沈辰如此謙虛,段玉山擺了擺手,慎重其事的說道:“霓兒已經將你說服簡老的事情告訴了我,若沒有殿下這一手,若簡老沒有站在我這一邊,只怕如今鹿死誰手還是個未知數呢。殿下先救我性命,又助我登位,如此恩情,朕絕不會忘記。”
如今段玉山並非區區龍臺王,以一國之皇的身份說出這樣的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