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平靜婉約的臉突生嘲弄之色,言語又帶嘲諷,江野感覺有點好笑,回她說:&ldo;嘿!你在生氣嗎?現在我不覺得你是幅畫,倒像一隻張牙舞爪的貓了。聽好!第一,我頭一次用畫來形容女孩子,謝謝你告訴我高更、塞尚或者梵谷的畫可以用來形容女孩子,也可以誇她們長得像滿臉胡碴的高更,或者少了一隻耳朵的梵谷。&rdo;看她唇角微抿的露出一絲微笑,他得理不饒人的繼續說:&ldo;第二,我才不必用這種……嗯……怎麼說……喔!對了,我才不必用這種&l;遜死了&r;的方式追女孩子或交女朋友。第三,我想,我是對你好奇,也是關心你,至於為什麼關心?關心些什麼?我也說不上來。&rdo;說到最後他說不下去了,他的眼中閃過一抹狼狽的熱情,苦惱的猛吸了一口手中香菸,一句&l;自討沒趣&r;隨著煙霧逸出。
看著他的樣子,以菱不好意思的囁嚅著,&ldo;對不起,我可能是太累了,脾氣比較大,請原諒!&rdo;她真的感覺倦意突如其來的席捲而過,疲倦的支著頭,感動於他的關心,也失望於他對她只是好奇心。
一隻手伸過桌面輕握住她的手,她抬起支著的頭,一臉蒼皇的瞪著江野,他則輕拍她的手,滿臉憐惜。&ldo;累了嗎?要我送你間去休息嗎?&rdo;他想從坐位中站起來。
&ldo;不,不用急著走,我很少有機會坐在臺下悠閒的喝杯果汁。&rdo;她的小手在他的大手中有點顫抖,像雛鳥的羽翼。
&ldo;好吧!&rdo;他坐下,才恍然的放開她的手,心想。她的手好小卻很粗糙,是一隻工作的手。
&ldo;我這個人就是這樣,脾氣來了就不太給人留餘地,你‐‐不怪我出言不遜吧?&rdo;她有些緬腆的輕聲解釋,祈求諒解的眼在燈光下閃爍。
&ldo;算了,人都有脾氣不好的時候。&rdo;他大而化之的說,端起冷了的咖啡喝了一大口,咋咋舌放下杯子。&ldo;沒有比冷掉的咖啡更難喝的東酉了。對咖啡有研究嗎?&rdo;他問,她搖頭。江野再次發覺,從認識她以來,她剛剛生氣時說的話應是最多的了,真是個大問葫蘆,而且戒備林嚴,他無可奈何的繼續說:&ldo;我手裡這杯是藍山咖啡,剛端出來的時候,盤底還用酒精加熱,一來增加香味,二來增加美觀。以前在南部,認識一個退休的老酒保,咖啡煮得一級棒。他教我認識及品嘗咖啡中的極品,淡又保有香醇。聽過爪哇咖啡沒有?味道濃鬱,我喝不習慣,總覺有股怪味!還有巴西咖啡……維也納咖啡……&rdo;
以菱心不在焉的捕捉他的聲浪,並著迷於他說話的唇蠕動的方式。他有一張很漂亮的嘴,如果……如果和他打個kiss,不知會是什麼滋味?她幕然臉紅了,在心中斥責自己的不害羞,趕忙將心思專注回他所說的話上,她驚覺自己一定漏聽了不少話,此刻他正無銀三百兩的說:&ldo;……冰咖啡則很冰,熱咖啡就很燙嘴。&rdo;
聽完她撲哧一聲笑出來,這是什麼深奧的咖啡學問哪,&ldo;瞎掰!冰咖啡很冰,熱咖啡很燙嘴,這也是很高深的學問嗎?&rdo;
&ldo;總算有聽到我說些什麼?你很心不在焉喔!在想什麼?&rdo;他嘴角微揚,好奇的追問。
以菱的臉頰這次真的嚴重的發燒起來,她支吾的說:&ldo;沒什麼,江學長。&rdo;
江野懷疑的看看她、&ldo;對了,有件事必須修正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