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野倦怠的扯了扯系得過緊的領帶,一大堆工作加上一大堆應酬等於一大堆疲憊。他恍惚的回想他有多久不曾聽到她清晰柔美的歌聲了?他開始捕捉她的聲浪,&ldo;怨想遇怨情種怨痴迷……&rdo;這就是她現在的想法嗎?
怎麼做才公平?他時常們心自問。將近八年,她死心塌地的跟他;她二十八歲了,一個女人有限的青春歲月全交付在他手上,如果他還有點良心,早該娶她過門了,差就差在他畏懼那種想法。
自認不是遊戲人間的型別,他卻矛盾的不想接受婚姻這副枷鎖。她在逼他做抉擇‐‐一給她婚姻或失去她。而她愈苦苦相逼,他的情緒反彈就愈高。猶記兩天前的夜裡。她留下冷言冷語:&ldo;放我走吧!你不能愛人,你最愛的只有你自己。&rdo;
兩天來他反覆思量,愈想愈糊塗。他害怕他真的變成她說的那種人,害怕像他母親一般的自私無情!他也思索是否該對她表白他對她的愛?
更然而止的吉他聲阻斷他的思緒,以菱發現他了。
江野把西裝外套丟向距他較近的沙發,臉色複雜的幾個跨步走到以美面前。一發現桌上的空酒杯,他怒氣油然而生,沒好氣的指責她,&ldo;怎麼,改行當酒鬼了?&rdo;
以菱表情漠然的反擊道:&ldo;大情人難得早回來,如果看我不順眼,可以明說,別一進門就找我開火。&rdo;
放下吉他,她想從容的起身,卻不勝酒力的又顛撲了一下,她頭重腳輕的扶住沙發椅背。
&ldo;坐好!&rdo;江野租野的把她壓回椅上說;&ldo;我們談談!&rdo;
&ldo;哦!要談嗎?有什麼可談的嗎?&rdo;她朝他露臉一笑,那是個充滿譏諷的笑容。&ldo;要談哪一個?你的青梅竹馬馬伶俐嗎?還是那個某大建材商的妖嬈女秘書?呃!對了、對了,剛剛我才接到一個叫艷妮還是燕妮的打電話來找你、聲音嗲聲嗲氣的迷人至極,她要我轉告你……呃、你知道哪裡可以找到她。&rdo;她臉湊近他,眼睛醺醺然的緊盯住他,語調神秘的追問;&ldo;她們的床上功夫很好嗎?&rdo;
&ldo;少發酒瘋!&rdo;江野厭惡的攫住她的肩膀搖晃她,搖得她牙齒吱咯吱略響。
&ldo;別搖!求你別搖,我……我頭痛,我想吐!&rdo;他放開她,她臉色發青的跳起來,踉踉蹌蹌的沖往浴室,門開得太急,門極反彈敲了她一記。
&ldo;活該!&rdo;門合上時以菱聽見他在她身後幸災樂禍。
她吐個痛快步出浴室時,她希望自己能變成隱形人,隱回房間去,再不必面對兩人的劍拔弩張。
&ldo;別想溜,過來坐下喝杯茶。&rdo;江野聲音緩和不少,他端了杯茶水,好整以暇的站在沙發旁。
以菱謹慎的瞥他一眼、唉!他略帶笑意的臉龐及頰上的酒窩,教人渾身虛軟。她抗拒著他的笑容和偎進他懷裡感受他體溫的衝動,端起他放在桌上的茶湯猛喝一大口,並幾乎燙死自己。
她咋咋舌,只感覺反胃,她抱緊肚子苦撐。
&ldo;你又怎麼了?&rdo;他觀察入微的問。
&ldo;沒什麼!&rdo;她倔強又簡短的說,眼睛固定在茶杯上不看他。
&ldo;你這邊額頭有點腫。&rdo;他關切的摸摸她的額頭,敏銳的感覺她縮了一下。
&ldo;有什麼話要談,就快談吧!&rdo;她語氣仍是淡漠。
她半晌,江野突然抓住她的小下巴,讓她面向他,冷冷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