嵇子規道:“既然是西國陳家的人,來這裡做什麼?這裡是我家師祖當年冥想的聖地……。”
“狗屁聖地!”陳浩方說話的時候,還稍微有點大舌頭:“不過是個窮山惡水而已,你以為我們兄妹喜歡來這裡?只不過是我師父,非讓我們來這裡看看這個破遺蹟,說是要超越自己的對手,就要充分地去了解他。哼,我要不是聽我師父的話,才不會來這裡呢。”
嵇子規皺皺眉:“陳浩方,你特地來這裡,該不會是來找晦氣的吧?”
陳浩方走到嵇子規跟前,看著他,突然裂開大嘴,露出了十分邪惡的笑容:“誰晦氣還不一定呢。嵇康老頭子當年只是略勝一籌,就混了個天下第一的名號,但是要知道,當年他可是年紀很大了,修煉的時間很長,我們師父則是個年輕人,還沒到成熟期呢!如果現在再來一場的話,勝負可就難說了!所以,不要被自己‘一封’的名頭唬住了,那玩意唬不住人,最起碼我們西國的人,不在乎!”
嵇子規冷冷地看著陳浩方:“說風涼話沒有用,有本事讓你師父去我們中原,和我師祖過過招。否則幹說誰不會啊?再怎麼說,最起碼我們還有個‘天下第一’的名頭,你們呢?呵呵。”
嵇子規的“呵呵”根本就不是笑,而是發音說出來的,明顯就是嘲諷。
陳浩方仰著頭:“嵇子規,我知道你,據說你們這輩你算實力不錯的了,敢不敢和我玩玩?”
“有什麼不敢的!?”嵇子規本來就一肚子火,現在又來了個西國的傢伙挑事兒,他也是個年輕人,也是血氣方剛,初生牛犢,豈能被年紀相仿的陳浩方嚇住?
李懷風站在旁邊小聲問嵇千雙:“這個傢伙怎麼和你哥哥一見面就這麼不友好啊,你們四柱一封不是都很和諧的嗎?”
嵇千雙板著臉小聲地道:“西國的老祖當年輸的最不服氣,四柱一封中,他也最年輕。他後來每隔幾年就要去中原找我們師祖比試,可是每次都差一點點。西國的人最野蠻,最不安分,如果不是我家師祖震著,早就北上南下地禍害武林了。這些年,西國的年輕人和我們的競爭最激烈,總是想要壓過我們一頭。今天不知道為什麼,他們竟然來了這裡。”
李懷風點點頭,表示明白了。
此時陳浩方和嵇子規已經劍拔弩張,馬上就要動手了。
“嵇子規,我就讓我看看,你們中原那種青山綠水的地方,能培育出什麼樣的柔弱的男人!”
嵇子規慢慢地抽出寶劍:“哼,我也想見識見識,你們這群野蠻人到底有多少力氣!”
所有人都關注著一觸即發的決鬥,這個時候李懷風的聲音突然想起:“哎哎哎!二位慢動手,請聽我一言!”
李懷風小臉兒卻黑,一聲破爛的要飯花子衣服站在了兩個人中間,一本正經地道:“這個……四柱一封都是自己人,對不對?大家又都是年輕人。年輕人嘛,有競爭心,上進心,是好事,但是犯不上什麼都直接動手嘛!大家都是世家子弟,又都是年輕一輩,完全可以坐下來聊聊天,喝喝酒,開開玩笑什麼的嘛!男孩子一起聊聊世界盃啊,nba啊什麼的,女孩子聊聊美容、時裝什麼的,多和諧,多美好,這打來打去……。”
李懷風繃著臉,一本正經地當說客,在這裡當和事佬。
陳浩方皺著眉,很想照著他的臉給他一拳。陳夢欣則皺著眉頭,微微歪著頭看著李懷風。
“嵇子規,這個乞丐是誰?你們的朋友嗎?”陳浩方問:“我好想一刀捅死他!”
嵇子規鼻孔噴出一口氣:“剛剛認識的,之前在前面烤魚來得。我們和他也不熟。”
李懷風睜大了眼睛:“哎你啥意思?咱倆也算是不打不相識了吧?你怎麼能說和我不熟呢?我在幹嘛呢?我在幫你們!我在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