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 (第4/5頁)

“回贈你的禮物……你可以看到你想知道的事……也許,你與那個‘他’,不見得是沒有關係的……”將那莫名力量傳遞給威爾,女祭司已進入彌留狀態,口中講的話也是含糊不清。

“這回,你會留下吧……祂太寂寞了,祂雖然還不懂,但祂對你的感情……女兒已經懂,瞭然了,這段生命就該圓融完結,傳承給下一人……母親,我懂了……”她望著威爾,卻又彷彿看的很遙遠。

威爾是很想理清女祭司話中含意,但那過度給他的意識,卻是激烈衝擊著他脾肺、腦門,疼痛不堪。

就在此時,驅動神力弒殺女祭司而有一瞬間精神喪失的卡莫羅特,也索回了穩定意識!

乍見眼前一幕,不解所以的他,一股怒火燃升。但剛使用剝奪靈魂高階法術的祂,卻是無法動彈,無法言語,只能眼睜睜望著眼前景象。

那股鬱,那股傷,就在這不能抗衡的時間內,一寸寸像吞金似沉入體內,疼痛欲裂--那口話啊!該怎樣嘶吼出!

“威爾!!”

一個字,從胸口咆嘯而出,劃破了心,割開了咽喉。法力實際的反彈還不及心靈無形的衝擊,內外包挾的傷,終於,一瞬地讓卡莫羅特倒下了。

激痛從卡莫羅特的腹內,陣陣傳達到每一寸的神經,但卡莫羅特卻感覺最疼的不是那兒,而是他在恍惚間,又再劈裂開的心--‘再’?那樣的痛,祂似乎曾經歷過,卻又不解,不能解……

眼框旁彙集了奇異的熱水,祂也不懂這為何而來,只是當心每抽痛一次時,那熱水便滑落臉頰一滴。鹹若汪洋,卻又是於眼底湧上的滾燙海水--

聽到卡莫羅特的呼喚,威爾將女祭司放下,衝到卡莫羅特身旁。不顧自身的劇痛,他打橫抱起祂,撐著步伐直往宮殿奔回。

路經已往世的女祭司,威爾看到海浪將她捲回了海中。

最後,他仍看到她臉上那抹笑顏,幸福而滿足,同時,遠方彷彿可以看到他那年輕部屬的身影,與夜晚的海融成一體,寬廣包容入了那神奇的女子,一生,一世,永遠……

一步一步跑在積厚的黃金細沙上,威爾自身以及牢抱住卡莫羅特的重量,還有那股不斷襲擊腦袋的激痛,讓威爾重心幾番不穩,但他一步都沒有停下來。

也許跌了幾次,但他完全用身體護好昏迷的卡莫羅特,海浪的白色碎花,一波一波掃黏到威爾的腳踝。

歸程的路,匆忙急趕,卻為何是那樣遙遠而無盡頭;生命的路,祈禱永恆,卻總是因不圓融,也一樣遙遠,無盡頭………

(待續)

《千年一瞬》

第九章之二

終於回到了宮殿,威爾招集了一些老資格的侍女來幫忙,卻全被卡莫羅特喝退。

“出去!出去,全都出去!我不要有人看到--”

抓著床幃,祂將身體整個縮到幕簾後,倔強地就是不讓任何人過去,但從床簾邊角還是可以看到卡莫羅特俊美的臉是已全然蒼白,看來憔悴痛苦非常。

逼不得已只好先讓侍女退下,威爾挨近了床旁,問道:“你還好吧?”

還沒聽到卡莫羅特回應,倒是一腳先從床上踹了過來,所幸已經非常虛弱的卡莫羅特,這一腳實在沒什麼迫力,只是將沒有防備的威爾給踹下了床而已。

“一點都不好!都是你害的,我不要你,出去!!!”

顯示任性的神祇也為了自己的逞強受苦,將威爾踢下床後,是完全虛攤在床上,腹內的絞痛讓他無法再做任何反抗。只感覺到疼痛一陣陣襲來,貫通下體,收縮的緊繃。

而也因為被卡莫羅特踹下床,較低的角度,威爾這才看到一道靛藍血液從祂大腿內蜿蜒滴落,憑著多年的經驗,再總合所有情況,威爾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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