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宜凝視著他,目光裡的迫力竟然介魚也一時停步,
「我不會看,就這麼蓋著。只是我要先帶回去,畢竟我還沒有收到報酬,如果你不來賴帳的話,我豈不是虧大了?」
「我、我不會賴帳……」
介魚慌張地說著。但紀宜不理他,提著沉重的畫和帆布就推開了門。介魚一路追到房間門口,一副不敢攔阻,又捨不得心愛的孩子離開身邊般看著被紀宜劫持走的畫。
那表情讓紀宜幾乎想放棄投降,但很快又把持住,
「明晚六點,我等你。」
他沉靜地說著,連他自己也沒有察覺,這話一出口,心頭竟泛起一絲異樣的暖意。介魚的視線仍舊放在他的畫上,直到他轉過身去,他才忽然開口,
「……裝、裝置……藝術。」
介魚抬起頭,潮溼的半長髮已經幹了,再次遮住他像小狗一般無辜的雙眸:
「剛、剛剛你問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