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底,最最有資格的人選,還是大哥啊!
說起來,也真真算是天意弄人了!
餘欽閉口不言,餘商卻是饒有興味地將顧茗上下打量。
顧茗沉著臉,問道:“你看夠了沒有?”什麼人啊,打量人的目光,也太肆無忌憚了吧?
餘商收回自己的眼光,開口問道:“今天不是那個桂花香酒坊的競價嗎,怎麼你竟然在這裡開燒烤大會?”
“你知道?”顧茗這下子是真的吃驚了,雖然這件事,她也沒有想著能瞞過所有人,但是,確實也沒有跟他們說過。更不用說,現在出面的人是二郎,主事的人是鄭表哥。
而且他們前段時間還一直不在。
如果說他們知情,那即是說,這事還在醞釀當中的時候,就已經被他們知道了。
他們到底是誰,為什麼對她如此下功夫?
看到顧茗如此警惕而又懷疑的目光,餘商笑了,說道:“那個年輕的掌櫃,姓鄭?的,不就是你姨娘孃家的侄子嗎?而釀這個桂花酒的酒莊,管事的人,則是你姨娘的大哥與母親……”因為他記不得人的長相的緣故,連帶的,他對人名的記憶也不是特別的好。
“夠了!”顧茗沉聲說道。她不知道眼前這個面帶微笑的少年還知道多少,但是,他對她的關注,令她心驚。
她有何德何能,讓他們這樣的人對她如此在意?
“你們到底是想做什麼?”顧茗冷靜地問道。
餘商又盯著她的眼睛看了起來。就是這樣,就是這樣,只要她一冷靜下來的時候,他便能夠從她的眼底最深處,看到那一絲的瘋狂。
很細微的一絲瘋狂,但是,也是無比的頑強的一絲瘋狂,生命力是那麼的瘋狂,在她的眼底,肆意生長。
到底在她身上發生過什麼樣的事情,為什麼一個小小的姑娘,眼底會有這樣的瘋勁?
“如果給你帶來了困擾,那我要對你說一聲對不起。但是,我還是會繼續關注你下去。”餘商說著,從自己面前拿起幾串菜來,遞到了餘欽的跟前,讓他替自己烤,接著說道,“作為謝禮,如果你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地方,儘管提。”
“為什麼?”顧茗一點也不受寵若驚,直接問道。
餘商沉默下來。他能怎麼說,難道對她說,因為她可能能夠治好他的這個病?
長這麼大,唯一讓他有可能認出來的人。雖然他現在辨認她的方式,主要還是透過她的背影。可是就算是能夠讓他眼熟的背影,她的也是第一個。
他也想不明白,為什麼偏偏是她?
他身邊那麼多的女子,京城的世家裡那麼多的女子,誰不是從小就將自己的眉毛修成彎彎比較細的柳葉形?
還有,誰家的女子會像她那樣,有那樣冷靜的眸光?而且冷靜下來,還隱藏著瘋狂?
那麼不可能的組合,冷靜與瘋狂,在她的身上,偏偏和諧地溶為一體。
誰家的女子,坐得那樣的直?如同一個可靠的男子那般?
還有還有……
也許就是這些全部的全部的加起來,終於,她成了一個與眾不同的女子。他去過那麼多的地方,見過那麼多的人,可是像她這樣特別的女子,卻真的只見過他一個。
“我現在不能夠告訴你原因,但是如果有一天,我能夠說出這個秘密的時候,我一定第一個告訴你。”餘商很鄭重地對顧茗說道。
一旁的餘欽已經將餘商遞給他的菜串都烤好了,默默地放在了一邊,走開了些。
他的心情很是有些複雜。抬眼向那幾顆成了今天燒烤大會由頭的紅色花骨朵兒一眼,他拎起了酒罈,一把將上面的泥封拍開,給自己倒了一杯。
大哥珍藏的,果然是好酒!梅香寒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