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回避到府衙裡去的。
李培南和聲道:“從府衙見習出來,就隨我去西疆。”
閔安驚異:“為什麼?”
“立軍功受嘉獎晉級。”
“可公子怎能一手操持官員任派,想我去哪裡就提我去哪裡?”
李培南看到閔安將臉繃得緊緊的樣子,不由得笑了笑:“我只要你一個人,朝廷必然會賞我幾分面子。”
閔安的心情頓時萎頓下去,就像被人打了一悶棍後,還被人一腳踹到了臭泥潭中,讓他半天緩和不了神色。
李培南託好閔安的手臂,對著一臉菜色的閔安微微一笑:“我極容易滿足,不如來討好我。”
閔安垂頭喪氣至極,一想到轉了一圈,最後還要落進世子爺的魔掌之中,就覺得這前面的想法和計劃都是瞎子點燈白費蠟。
李培南又碰了碰閔安:“如果不想討好我,‘玩弄我於股掌之中’的法子,也是可行的。”
閔安說不出一句話,一路上都苦著一張臉苦思對策,李培南已將所有話說完,自然也不會吵他,任他躲在車廂角掙扎著心思。
馬車徑直進了行館,李培南伸手撩開窗幔朝外看了看,放下閔安左臂,溫聲囑咐道:“父王的車駕也到了,你自己回屋去,記住一點,出了任何事由我來解決,你不準聽信父王的話。”見閔安默然不應,他拍了拍閔安的頭:“相信我。”
閔安只知道,即使自己相信了李培南,也擺脫不了想掙脫他掌控的念頭,所以答不答這句話無關緊要。李培南隱隱猜得出來閔安在想什麼,適度放鬆了一下對他的看管,扶著他的傷臂讓他下了車。
高樓上的李景卓看清了院裡的動靜,冷哼一下,拂袖進了屋。李培南不用抬頭,也知道父王的臉色,他不緊不慢地沐浴了一遍,換好衣袍飲了一盞茶才走進書房。
李培南帶著一身利落光彩出現在李景卓面前。李景卓果然面色不善,冷冷說道:“在眾多屬從面前,還要你去扶他下車,簡直沒個規矩!”
李培南走到主座前坐下,抬眼問:“不是父王傷了他的手麼?”
李景卓的眉眼已經足夠冷漠了,此時聽見李培南冷不防說了一句,神色倒是不見半分波動。“傷他?我怕髒了手。”
李培南緩緩笑了笑:“既然怕髒手,這杯茶父王就不能喝了。”
李景卓冷臉將手上的茶杯放下。李培南說道:“桂花茶是他培制的,雪泉水是他燒開的,我都很喜歡,捨不得一次喝完。父王若是看不起,連位子也不需坐了,這行館裡每一處地方都有他的痕跡,父王把話說完就能出門,落得一身方便。”
李景卓卻安然坐了下來,冷笑:“你這樣護著他,為他說話,就不怕最後落個尷尬境地嗎?”
李培南迴答:“我看人不會錯,比父王強多了。”
李景卓鐵青臉:“你就知道他一定會站在你這邊?”
“我自努力,必然讓他擁簇。”
李景卓冷笑著不說話,兒子的脾性他了解,閔安的行事也在計劃中。他追問先一步回到行館的隨侍,隨侍說小相公一直在為他家大人說話,可見閔安還是受自己脅迫。
李景卓沒料到的是李培南的堅持。若是一味強硬逼迫下去,可能會讓預定好了的事情發生偏差。李景卓細心想了想,決定在李培南面前暫且緩和一下情緒,不用那麼明顯地對付閔安。
只是李景卓仍然沒掌控到李培南的反應,早在幾個時辰前,李培南已經傳密信給宮廷裡的親信,喚他偷出吳仁的案卷銷燬,就此了斷父王的威脅門路。不僅如此,李培南還派了一隊哨兵去吳仁身邊搜查玄序的訊息,順便將吳仁保護起來,免除後面再旁生一切麻煩。
等李景卓後面再知道李培南的佈置時,已經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