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乏印證,她也沒法說出口。
兩個時辰後,被耽擱了工夫的閔安來不及回司衙配置解藥,徑直去了格龍的總兵府。吳仁接到閔安的口信,也急匆匆朝總兵府裡趕。
府裡戒備森嚴,氣氛壓抑。
閔安留在客房裡睡了半宿,晨起食用過早膳,遲遲沒與格龍、李培南會到面。她暗覺驚異,詢問端茶倒水的婢女,竟聽到了一件奇事。
早起時,小姐柔然在密閉的莊院裡失蹤了,琉璃樓四周都是好好的,未突發異情,她整個人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
大額吉本來靠著家族之力與女兒的嬌寵地位在府裡得勢,現在苗蠟族被剿滅、女兒失蹤,她一下子倒了勢,哪肯好相與的,在府裡大肆打人放火,鬧得雞飛狗跳,甚至一度衝到李培南面前,叫罵他害了柔然,簡直要拿出拼命的架勢來。
格龍怕驚擾了貴客,連忙請得李培南去偏院落腳,又將大額吉軟禁了起來。
閔安聽到這裡,擺出原先曾有的“芝麻道仙”架子,不準僕從通傳,徑直闖去了偏院。
格龍在大廳裡走來走去,一副慌張模樣,還在問:“公子再仔細想想,柔然平時對你說過什麼離奇話沒有,說她要去哪裡玩耍之類的?”
李培南的回覆千篇一律:“沒有。”
見他淡然,格龍又急:“我就這麼一個女兒,現在又不見了,公子怎能安生坐在這裡,沒一點心急意?”
李培南從容答道:“我能幫忙找小姐,卻不便插手兵總家事。”
格龍把手一揮:“柔然就是我家最大的事兒,公子脫不了干係,趕緊想想辦法,替我找回來吧。”
“若我找回,兵總需應允我一件事。”
格龍皺眉:“又是什麼事?”
“推卻保護柔然一年的差事。”
“為什麼?”
“我已應允過內子,不得與柔然往來過密。”
格龍驚異:“公子已娶妻?”
李培南笑道:“早已定親,未曾迎娶進門。”
格龍連連嘖嘴:“這可不好,柔然要是知道了,又得不依不饒地鬧。”
李培南見話意已說清,起身拱拱手,再不開口。門外偷聽許久的閔安忙不迭地走進來,朝著格龍施禮:“下官不請自來,還望兵總恕罪。”
格龍簡直喜出望外:“道仙說到哪裡去了,用八抬轎子請你來,還怕請不動咧。”
有了格龍的尊崇與支援,閔安行走在總兵府裡調查柔然失蹤一事,顯得便利多了。既然李培南不便插手府裡的事務,那麼就由她這個頂著道仙之名的按察使來接手,倒也是名正言順。
李培南怕閔安有閃失,寸步不離跟在她身後,樂得她一直使喚他做事,還公事公辦地向他詢問證詞。
李培南的回答依然擲地有聲。“我沒見過柔然,這次回總兵府,忙於佈置討伐苗蠟事務,並未與她搭上話。”
是以大額吉控訴的,由他引出柔然再劫走柔然的做法,缺乏施行時間。
閔安考慮到要平息總兵府的惶恐心,給格龍一個正大光明的交代,不得不採用官場上通行的規矩,先審問李培南,再准予大額吉出面申訴她的主張。
堂審設定在客廳內,相關人員到場。
大額吉說:“大家都說李公子待柔然親厚,不可能劫走她,我認這個理。但是,你們也別忘了,柔然是見他不著,才次次私闖出去,被老爺關進院子裡的!誰能擔保,這次不是柔然要見他,才想著法兒逃出去的?所以說來說去,他的責任最大,問他要人哪還有委屈?”
閔安坐在大廳主座上,看向右側座位上的李培南:“可有此事?”
堂審中,李培南作為被告人,與大額吉相對而坐。他離開總兵府有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