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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之前,大額吉就發動二額吉站在她那邊陣營裡。此時聽見閔安的論斷,大額吉就夥同二額吉一起冷笑:“大人一張嘴伶牙俐齒,可是就連我們婦孺女子都知道,衙門裡斷案判事是要講究證據的,總不能空口無憑就能撇清公子的責任吧?”
她們爭論的關鍵無非就是李培南先牽動了柔然的情思,後又疏於陪伴,以至於柔然失蹤,應負有最大責任。
大額吉翻出書信及小物作為呈堂物證。裡面包括了閔安替李培南捉刀所寫的回信,隨信夾附的乾花、帕子,花枝節那天收錄的遊方曲子……眾多紛紜。
這些女兒家的小物件,還真是能引起足不出戶的閨房小姐的情思。
閔安抿唇坐得筆直,面上淡淡的,並不去迎李培南掠過來的眼光。
當初她回信時,隨手轉贈柔然一些花枝節所獲的小物什,只想討好她,哪裡想到會引起後面的波折。
李培南聽到種種證詞不利於他,細心去問服侍柔然的婢女:“小姐所中意的私物較多,可曾隨身帶得什麼?”
婢女想了想,答道:“只有一個香囊球、一塊玉佩、一把絹扇是小姐捨不得放下的東西,不管去哪裡,都要隨身帶著。”
奇香香囊球和白絹扇是由閔安轉送的禮物,玉佩是李培南親手給柔然戴上的護身物,極得柔然喜愛。她帶走它們,不足為奇,也無意給李培南留下了查詢的線索。
這時,甲兵隊長走進客廳,向聽審的格龍稟告,徹底搜查過全府、兵堡後,仍不見小姐的蹤跡。
格龍臉色更憂。
李培南請示:“能否讓我檢查一遍小姐的莊院?”
在格龍首肯下,值守的甲兵開啟層層封閉的莊院,向眾人展示了院落樓宇的全貌。
閔安幫著李培南勘察痕跡,完事後衝著他搖搖頭,意示府裡的甲兵搜查結果並未有錯,柔然確是在無地道連通、有高牆護壘、兵士晝夜巡查的情況下,就這樣無聲無息地失蹤了。
院裡的鞦韆架子、不倒翁陶俑還在,蒙著一層冬陽光輝,只是走失了它們的主人。
李培南迴頭一看,說道:“少了一尊陶俑。”
閔安快步走向陶俑場,用鐵錘敲擊俑身,傳回硿硿聲音。她一連敲擊了十一下,都未發現內中藏了人。
李培南對格龍解釋:“我曾喚匠工趕製十二尊陶俑,做成不倒翁樣子,供小姐玩樂。現今少了一尊,只怕小姐藏在裡面被偷運出府去。”
婢女怯生生走過來說:“稟告老爺,小姐昨晚嫌最後一尊陶俑破了個口子,要運出去讓工匠修繕一下……”
格龍把眼一瞪:“怎麼不早說?”
婢女快嚇哭:“大家慌作一團尋找小姐,奴婢就把這件事給忘了——”
閔安卻察覺到,婢女在應格龍話之前,還曾偷偷看了大額吉一眼,似是去探大額吉的臉色。
格龍立刻呼喝甲兵盤查大門關口處,得到回傳訊息,說是今早放行過一輛裝了陶俑的牛車。
“牛車去了哪裡?”格龍急問。
不待甲兵再去探查,閔安就說道:“司衙。”
總兵府原有工匠、農戶做勞役,閔安被格龍第一次抓來時,憑藉著當芝麻道仙的三寸不爛之舌,哄得格龍放了所有的農奴、役工,隨後工匠們又被司衙徵召過去,每天清晨去工部房報道,接受官吏指派,去左州軍營修繕倒塌房屋、校場馬樁等。
是以要想找到一名工匠修理陶俑,必須去司衙等著,交與工房司吏處理。
大額吉走到格龍身旁,低聲哭訴:“老爺,你可要替我母女倆做主吶,前面公子的責任還沒擔清楚,這後面就冒出個女臬司,說是柔然就在她那處——難不成,他們兩人是串通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