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進來了,手中還端著饅頭。走到屋裡坐下,他回頭對站在門外的劉可兒和劉憐兒道:“可兒,憐兒,你們進來吃飯,家裡也沒外人,不用守那些苛刻我們男兒家的規矩。”
酒娘聽了好笑,劉家郎君還真有點像她前世的那些女權主義者,很不滿性別歧視。
“可兒,吃飯,憐兒你就坐外面,坐在你酒娘姐姐旁邊吧!”劉家郎君喚道,讓可兒坐在他妻主旁邊,劉真一早就坐在桌子旁了,在酒娘她們喝酒的時候,劉真就在一旁吃菜,而劉可兒和劉憐兒因為礙於酒娘來不好意思上桌,在爹爹的催促下才坐了下來。
“來,憐兒坐。”酒娘從旁邊扯了個凳子過來,讓劉憐兒坐下,劉憐兒抿嘴道謝後小心翼翼地坐在凳子上。
“酒娘釀的酒就是香啊!”劉安品嚐著碗中的酒,閉上眼睛聞聞,然後感嘆道。
“喝好了嗎?還喝?怎麼不喝暈你!”劉家郎君拿筷子敲了劉安的手一下,讓劉安險些端不住碗。
“喝好了,喝好了!這是最後一口了,都不能讓我好好喝完。真是越老越不可愛了!”雖然劉安後面的話是小聲說出來的,但是全部人都聽到了。
“這嫌我老了,你怎麼不找年輕可愛的去,怕是你想找也沒人要你了。”劉家郎君氣憤還嘴道。
“劉姨和姨丈感情可真好!”酒娘笑著說道,兩個人幾十年夫妻了,雖然會吵嘴,但是感情依然很好,拌嘴也是她們感情交流的一種方式。
“那可不,我們這都二十年妻夫了,從來沒有炒上頭過,你們年輕人該學著些。前段時間陳家莊還有一個因為和妻主吵架而上吊了呢!你說年輕人鬧這麼兇圖什麼啊?好好過日子不就行了!”
“大好的日子別提這些穢氣的事!”劉安訓斥道。
“我只是想告訴可兒和澤林,以後好好過日子,又不是為了說那穢氣的事。”劉家郎君說道,“酒娘也是,以後娶了夫郎可得好好對人家,男兒家活得不容易!”
“就你話多!”劉安拿了塊饅頭放到自家夫郎面前,希望饅頭能讓他少說兩句,畢竟酒娘不是她家的晚輩,不能對人家指手畫腳的。
“我怎麼話多了?我是關心酒娘,酒娘今年有二十了吧?”劉家郎君繼續問道。
“我今年二十有二。”酒娘回答道,她二十五歲來到這個世界,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剛來的時候身體只是自己二十歲的樣子。乾孃當時給她落戶籍的時候,只給她填了二十歲,所以按照這個算,她今年也有二十二了。
“那比澤林只小一歲啊,澤林這都成親了,酒孃的打算呢?”劉家郎君問酒娘。
“我不急,不急,還是趁著年輕多掙些家產,免得以後讓夫郎跟著受苦。”這藉口酒娘都說了好多遍了,她現在還實在無法接受這個世界的男子,所以每次只能用“先立業後成家”的藉口擋著那些想給她說親的。
“還不急呢?都二十二了,你大姨這麼大的時候,可兒都會走路了!”
“嗨,好了,酒娘不急你急什麼?不過,酒娘如果有見著歡喜的,你劉姨我也可以幫你說項說項,這劉家莊百八十里內的都沒問題,我全都熟識。”劉安先是制止了自家夫郎的話,然後依著自己的意思保證道。
“我先謝過劉姨的好意了,但是我還真是不急著成家。”酒娘拱手謝道。
“行了,以後想成家的時候和你劉姨說,能幫得上忙的我一定幫忙,現在就不勉強你了。”劉安擺擺手,不在意地說道。
吃完午飯,在劉家又坐了一會兒,在劉可兒和周澤林收拾東西離開之後,酒娘也告辭了。臨走前,酒娘提著盤子,後面跟著硬被爹爹趕來送她的劉憐兒。
“憐兒,你回去吧,就這幾步路我自己走就行了。”酒娘對身後的劉憐兒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