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的小燈,而在吧檯上更有一盞煤油燈,明明滅滅的燭光,卻分外溫暖。
這裡的一切,彷彿是回到了久遠的那個時代。記得從前的從前,有人燦爛地笑著,說要看見光明。後來的後來,他終於功成名就,卻依然無法替她實現這個願望。男人揚起一抹笑容,卻是苦澀無比。
旅館的老闆是個胖敦敦的義大利女人,她說著彆扭的中文,想要與他溝通。
而男人卻是一口流利的義大利語,拿出了幾張大鈔。
老闆一愣,隨即笑容滿面。拿過錢,向男人索要身份證件。男人拿出了一本護照,放在了吧檯上。老闆接過護照,進行了登記掃描。
而護照上赫然顯現男人的名字——江川森一。顯然,戶籍是日本。
老闆登記完畢,雙手將護照奉還,順帶也將房卡呈上。
男人只是點點頭,仍舊沉默不語。他接過了護照以及房卡,看了眼房卡上的數字,揹著揹包上了樓。樓梯裡,響起男人沉沉的腳步聲,直至慢慢消散。
而旅館外的天空,暗得更加深沉了。
七月的日子是一年裡較長的,現在應該差不多要深夜了。
“嘟嘟——”房卡插/入門中,指示燈由紅轉變為綠,“喀——”一聲,房門開啟了。
男人走進了房間內,反手關上了。
房間內也是同樣的簡單格調,只上一塵不染。他並不介意這簡陋的房間,徑自將揹包從後背拉下,隨意地放倒在地上。有些疲憊地坐在了椅子上,再次拿出了愛心項鍊,細細地觀看著。
手指一撥,愛心開啟了,活潑的短髮女孩依舊在對著他燦爛地笑著。
“彩霓……哥哥很快就會來見你了……等等哥哥……”江森沉重地閉上了眼睛,手指再次一撥,合上了愛心。他將項鍊小心翼翼地放進衣服裡層,又是用力地按了按。
他站起身來,躺到了床上。
一沾染上柔軟的床,那陣睏意襲捲而來。
自從那天離開臺北之後,他就過著像老鼠一樣東躲西逃的日子。他深怕自己會被司徒皇抓住,更害怕落入他的手上後,自己就會淪為天皇的代罪羔羊。
這樣一來,他就再也見不到彩霓了。
他沒有對陸小語下冰毒,只是一種類似的東西。為了配合她腹中的孩子,用了千百種試驗,才研究一種物質。而這種物質,只會讓她厭食不愛吃飯。由於睡眠不充分,精神壓抑,引起頭痛也是正常的反應。他算準了人的潛在意識,會以為喝了那個水就會感覺好一點。其實,只是一種心理上的療程罷了。
那些水裡,根本就沒有放什麼其他東西。
可是,現在既然天皇知道了一切,那麼不管如何,司徒皇也不會放過他了。
有些煩躁不安,漸漸陷入睡眠之中。
義大利羅馬。
凌晨剛過,夜空裡飛過一群蝙蝠。郊外有洞穴,成群的蝙蝠經常猶如夜梟般一閃而過天空,像是死神的大鐮刀,會讓人忍不住心裡發毛。而月光下,那漆黑的眼珠更似鬼魅。
別墅六樓,寬闊舒服的房間,半敞的窗戶,一隻蝙蝠忽然飛了進來,發出了奇異的細微叫聲。原本安然睡在大床的人兒,突然緊皺起眉宇。而她的雙手,已經緊緊地抓緊了被單。
無邊的黑暗,一個又一個巨大的黑影朝她走來。
她驚恐地睜大了眼睛,一片漆黑中,瞧見了天花板倒掛著的不知明生物。而它的眼珠在月光下泛出一絲森然的綠光,突然張開了嘴,露出了骸人的尖牙。
什麼東西,什麼東西……好恐怖……
腦子驟然一片空白,眼前浮現起更多更多的恐怖生物。而那些生物紛紛露出了尖牙,猛地朝她飛撲而來。那一雙雙森然的綠眼珠,像是鬼魂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