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自己的眼神裡,一如當年,多了幾分仇視。
江森勾勒起唇角,笑了下,“你這麼看著我做什麼?”
“為什麼對羽堂主下病毒!”肯沒有任何遲疑,說出了心裡的疑問。
殿下對羽堂主的態度,組織上下都已經明白。羽影堂主,會是將來的女主人,也就是黑道之王的妻子,是他們所要保護的女主人!現在,任何傷害了她的人就是敵人!更何況,這個人還是個叛徒!
江森聽見了他的話,想起自己這麼多年所有的一切,到頭來只是一場空。突然之間又是憎恨,又是疲憊。這個世界,為什麼讓他感覺那麼淒涼呢?真是生無可戀的感覺。
笑容,僵在嘴角,太過苦澀了。
原本他堅持的信念,到頭來卻是一場空。有夠好笑,有夠可笑。
“你如果要動手那就動手吧!呵呵!”他輕聲說道,果然是對生命沒有一絲眷戀了。
肯聽見他這麼說,瞧見了他再也無所畏懼的神情,心裡的困惑越來越大。突然,他厲聲喝道,“不過是個懦夫!絕色如果在,一定狠狠地罵你,罵你罵到你醒了為止!”
“我也想讓她罵罵我,如果她在就好了!”
“那你就給我像個人樣,將功補過!病毒是你下的,就把抗病體藥劑研製出來!”肯又是冷聲說道,稍微放了下心。
雖然他不知道詳細情形,可是從也中觀察到了一些苗頭。看來,病毒一定是他下的。
江森突然有了想法,他吃力地從床上半躺起身,鎮定地說道,“我跟你回義大利!現在我餓了,要吃東西!”因為還不曾放棄,因為還懷著那一顆憤恨的心,他必須要充滿力量。
肯點點頭,走了出去。
門敞開的剎那,一陣冷風襲捲而來。
冷風,讓他更加清醒了。
義大利羅馬。
已經是十二月後旬,義大利今年的冬天似乎格外得寒冷。往常多半在零度以上的溫度,可是今年硬是連著幾天跌破了零度。看著陰沉的天,看來天氣還有繼續寒冷下去的趨勢。仰頭望天,眼底都會被那一抹陰鬱所感染。
郊外的大莊園裡,橘黃色別墅的九樓。
最為靠左一間房間的窗前,佇立著一個短髮的女人。她的容顏已經憔悴到不行,雙眼都開始下凹,眼底黯淡無光。衣服撩起的手臂上,一道又一道的傷口,有些已經結疤,有些卻是新添上去的。
身後,響起了特護溫柔的女聲,“羽堂主!該吃藥了!”
陸小語聽見這個話,突然感覺有些煩悶。她轉過身,瞧見了特護手中的藥瓶以及那杯清水,心裡竟然是說不出得懊惱以及頹廢。連自己都感覺到了,那種恐懼,那種隨時隨地就會突然變成瘋子的恐懼。
就算是意識脫離,可是卻還是會感覺到這樣的恐懼。
很多時候,無法剋制自己。
醒來,滿身傷痕,或是滿嘴的血腥味道,被捆綁在床上的頻率越來越多。她沉睡的時間也越來越多,要過多久呢?她是不是快要死了呢?她微微低下了頭,卻開始想念他。司徒皇,你走了有多久了呢?她竟然已經記不清了,快點回來,快點回來。
越想越痛苦,她突然想要出去走走。
無視於還在等候自己吃藥的護士,她自顧自地朝著房間外走去。
“羽堂主!您的藥!”特護有些為難,連忙追上了她。
陸小語怒喝道,“別再跟著我,聽到了沒有?這樣你會讓我覺得很煩!不管我去哪裡,你們都跟著我,我還有自由嗎?我只想去後花園逛逛散散心,沒事情的話,不要跟著我!如果跟著我,我就拒絕吃藥!”
“羽堂主……那你也再穿件衣服啊……”特護一下子歇了聲音,因為她渾身上下所散發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