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的住所,寬大的門楣雕砌的是繁複的精美的夢幻般的圖案。
神念還在擴散,可一部分注意力就留在了這個半島上,就在神念看到的一瞬間,張瀟晗就知道這裡是什麼,這麼古典的建築,建築前的花園式廣場,廣場上草坪與碎石間噴泉交錯其中,安靜的水池前方,正對這大門的,是假山上傾瀉的瀑布,御花園。
這是她的住所,峒簫為她準備的住所。
這個半島深深地留在了張瀟晗的記憶裡。
神念繼續擴散,無遮無攔,肆無忌憚,這神念中夾帶著王者的聖光,也只有真正的神才會感知被吸引,而被神念拂過的修士,只覺得有如沐浴春光。
密地之內,峒簫站下了,高大的身軀挺拔,如山一般屹立,他望著張瀟晗所在的方向,祭出神念迎了上去,兩道神念碰撞的一刻,他不由驅使著神念後退了一步,他感覺到神念中的神力,其中王者的聖光,雖然他早有了心理準備,可在接觸的一刻,他的心仍然顫抖了下。
無法想象這一天半天的時間裡張瀟晗做了什麼,她的神念裡,怎麼突然多了神族的信仰之力。
人、神、魔、妖,只餘佛族之力,峒簫的眼角微微眯了下,他抬起手臂,慢慢抬到眼前,接著頹然放下。
另一處密地,正在飛馳的千杳忽然站下,他內斂所有的神力與神念,卻在神念接觸到他的一刻不由觸碰了下,頃刻見好像寒流入體,他站立的身體不由抖了下,眉宇間忽然迸發出怒氣。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身體內隱藏的神力忽然被牽動,好像岩漿在地下沸騰要噴出衝上高空一般,他體內隱匿的數十萬年的神力就要衝體而出。
神念忽然環伺了他,咄咄逼人,虎視眈眈,忽然神念向他的身體內一壓,彷彿巨石壓頂般,千杳的怒氣剎那被激發,再也壓制不住體內的神力。
沒有一個神能經受住這般肆無忌憚地蔑視,肆無忌憚的壓制,這是神對神的挑戰,用神念挑戰。
血脈中被壓制的神力蓬勃而出,神念狠狠地衝撞了出來,就在千杳的身體外,兩道神念撞擊在了一起。
神念本無形,卻撞擊出有形的衝擊,距離撞擊最近的千杳不由得踉蹌了一步,神力衝體而出,與碰撞的神念再次撞擊到一起。
遠處的張瀟晗神情一震,釋放的神念剎那間向回收來,在極為遙遠的所在,忽然沖天而起耀眼光芒,在那道光芒中是讓人心悸的力量,哪怕是張瀟晗,也感覺到其中恐怖的力量。
這道光芒衝上了高空,衝進了黑洞,與旋轉的黑洞交織在一起,甚至壓制了黑色的通道,染亮的黝黑,在這道光芒之下,上仙域戰慄了。
那些逡巡在密地之外的修士們接連受到神力的衝擊,本就已經人心惶惶,而這最後一道神力的力量之恐怖,好像要將所有修士壓制震懾住,讓他們不由想要匍匐躲避。
他們確實被震懾了,內心在瑟瑟發抖,他們渴望著神格成為真正的神,而這一刻,他們終於知道了神的力量他們還不知道這力量已經超越了神,這是王的力量,接近天帝。
張瀟晗負手而立,仰視著來自千杳的反擊,她的神念和神力全都收回了,釋放出去的只有無形無色的神威,而這神威她也在收斂,只在周身不遠,現在,她無須奔走,只有等待。
面前的虛空忽然被撕裂,一雙修長的白皙的手指露出撕裂的虛空,身後的空間也傳來波動,空間也被撕開,兩個同樣俊美的剛剛分開不久的修士忽然再次踏出虛空,他們高高地站立在半空中,卻都俯視著站在地下的一位女修。
她看起來那麼弱小,一襲寬大的灰色長袍讓她的身體顯得更加嬌小,哪怕是她身後站立的修士都要比她健壯許多,可誰也沒有把她想象成和她的身體一樣弱小,在三雙視線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