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清研停了下來,因為莫清幽沒有被刺中,有人擋住了南嶠的攻擊。
莫清幽聽到一聲悶哼,隨即是滴答聲,他趕忙睜開眼卻看見葉憬站在他前面,替他擋下了攻擊。
一旁的繁夢望向葉憬,默默收了劍,葉憬半跪到地上,一隻手握著拂曉,莫清幽的心瞬間慌亂,他上前想扶葉憬,卻扶了個空。
南嶠不滿的嘖了聲,一把抽回鞭子,鞭子上帶了倒刺,葉憬整個人都隨著鞭子向南嶠這邊來。
南嶠看見鞭子上帶了人,又迅速朝盛錦鳴那邊揮去,葉憬脫離了鞭子,被重重的摔到地上,滾了好幾圈。
葉憬被趕上來的夏清研與盛錦鳴穩住,他哇的吐出一口鮮血,二人見這情形,慌亂的拿著自己備著的丹藥,往葉憬嘴裡塞。
莫清幽整個身形都不穩了,他搖搖晃晃的撥開圍著葉憬的藥師,葉憬躺在夏清研膝上,看見葉憬胸口那鮮血淋漓的窟窿,他踉蹌著往後退了幾步。
事實就在眼前,連自己的徒弟都保護不了,還有什麼用,他深吸一口氣,再一次望向人群之中。
藥師正療著葉憬的傷,可他的胸口仍在滲血,突然有什麼植物從裡面長了出來,眾人看清後都驚恐了。
是彼岸花,魔族有一種毒,中毒者的傷口處會長出彼岸花,待花開,那人也就迎來的生命的最終點。
那花生長極快,藥師已經開始嘗試阻礙它的生長,此刻莫清幽多麼希望那位藥師是林清竹。
莫清幽內心的怒火達到頂,他的手團成拳,他整個人都氣的發抖,他一時間竟恨自己不是藥師,恨自己的無能。
指尖閃爍,莫清幽將無妄召出,只見無妄整個呈現玉質,散發著光亮,莫清幽望著那支簫,眼裡微光閃動。
“難道只有……”
莫清幽的腦海裡閃過一個記憶片段,戰火紛飛的無神之地,大火吞噬著富饒的無神之地,留下一地殘骸。
不知過去多少年,有人來到了滿是塵土的無神之地,從植物的廢墟里,挖出了一棵渺小的流蘇。
豐饒富足的故鄉……
火光滿天的故鄉……
黃沙滿天的故鄉……
莫清幽知道為何自己踏上這片土地時,會有莫名的親切感了。
這裡就是他的故鄉。
是他忘卻的故鄉啊。
莫清幽舉起手中的無妄,吹起了記憶中熟悉的曲調——那是花之神經常哼唱的曲調。
眾人聽到悠揚的簫聲,都看向莫清幽,眼裡帶著震驚。
被血侵染的黃沙裡逐漸冒出透明的精靈,將莫清幽包裹其間,越來越多,它們簇擁著吹簫人扶搖直上。
陰沉的天空被撕開,露出了久違的太陽,染紅的天逐漸變得湛藍,人們腳底的黃沙開始長出青草。
流蘇的枝條肆意生長,它們瘋狂的湧向魔族,溫柔的將他們裹進繁密的枝葉,吸食著他們的血肉。
林清竹擦了擦嘴角的血跡,他沒想到自己的一句否認能讓南鳶發瘋。
在此期間,祈之浣又要守鎮妖塔,防止封印被破壞,又要抵擋南鳶的攻擊,祈之浣站在鎮妖塔前,看著南鳶。
魔尊貪心,林清竹和鎮妖塔都想要,過去半宿,分身弄的南鳶也有些乏,但比起渾身是血的兩位,就好的不知多少。
“還不露出你的實力?”南鳶不耐煩的瞪著林清竹。
“我實力就這樣。”林清竹仍舊咬死不承認。
“好!很好!”南鳶得到這個回答,徹底怒了,他用刀割傷自己,操縱起手中的血,他將血拋向天空,瞬間化作血霧炸開。
血霧落下,南鳶打了個響指,頃刻間所有粘上血的人都被定格,他緩緩走向被定住的林清竹。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