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個土圍子,裡面出來了幾百號青壯,正朝著咱們這邊趕,還有十幾個騎馬的想要追咱,被射落了一個之後都縮了。”光天化日之下,又是這樣的平整地勢,大隊人馬的行動瞞不過探馬的搜尋。
聽到這個稟報,趙進笑了,他身邊的夥伴也禁不住笑,吉香朝著地上吐了口吐沫,笑罵說道:“這麼大筆銀子懸賞,還真是讓人昏頭了,也不想想,有膽子來,卻沒命回去。”
“讓兄弟們披甲備戰。”趙進吩咐一聲,為了節省人馬的消耗,昨夜下半夜行動時都已經不穿鐵甲了。
“犯得上嗎?趕羊還這麼大陣仗?白白耗費力氣。”陳昇皺眉說道。
趙進擺擺手笑著說道:“誰說白白耗費力氣,咱們的早飯就著落在這些人身上了。”
命令下達,家丁們立刻彼此幫忙,把鎧甲套上,披甲雖然繁瑣,可彼此幫忙也有一套章程,效率已經很高。
沒多久披甲完畢,趙進卻沒急著下令上馬,只是牽馬前行,恢復不少精神的木淑蘭這時很沉默,只是披著衣服騎在一匹馬上,戰鬥開始,她就會被裹在隊伍中央。
沉默歸沉默,木淑蘭對眼前的一切都很好奇,木淑蘭在東昌府也接觸過訓練這一塊,甚至她訓練童子營的法子都是來自趙進講述的只鱗片爪,可木淑蘭卻從來沒想到武夫可以是這個樣子,沉靜內斂,行動有序,令出法隨。
木淑蘭還在隊伍裡看到了很多熟悉的面孔,很有幾個參加過當年的貨場比武,當年孩童們的玩鬧,今天居然到了這樣的地步嗎?
五里的距離不遠,披甲準備也耗用時間,此時已經看到前面烏壓壓的大隊人馬了,幾百號人若是按照趙字營的隊形排列,那看起來很緊湊,可如果沒有隊伍,當真好大一片,看著頗為唬人。
“上馬!”趙進說了句,吉香大聲下令,眾人紛紛上馬,趙進人在馬上叮囑牛金寶一句:“等下開戰,你護著小蘭姑娘,不必管我!”
牛金寶悶聲答應了,趙進手中長矛舉起,向前小幅度的一擺,馬隊開始啟動,但沒有什麼衝擊,就那麼小跑向前。
在這個時節,野地裡連乾草也不多,坐騎得不到什麼補充,目前是飢餓狀態,如果一開始就衝擊起來,猝死的可能性非常大。
不過面對眼前這樣的烏合之眾,也實在犯不著縱馬衝擊。
對面那烏壓壓的隊伍很是囂張,打頭的十幾騎先前不敢追擊,生怕被冷箭射下來,可現在卻不一樣,自覺的距離很近,又和後面步隊不會脫節,膽氣也就壯了。
這能騎馬的大都是土寨圍子裡出挑人物,不是什麼寨主子弟就是大戶男丁,甚至就是寨主和他的親信,眼前這時候正要彰顯自家的武勇。
“這裡是鉅野滾地虎石家,前面可是禍害鄆城的大盜趙。”這也是有說法的,江湖人聚眾廝殺,報名號,說對方的罪過,這都是應有的,為了顯示自家不是無事生非,有大義名分做這件事。
當先那馬上人中氣充足,可話喊了半截就停住,好像被人突然塞住了嘴,趙進這邊默不作聲,卻看到對方當先跑上來那十幾騎各個急忙勒停了坐騎,好像齊齊撞上了面前一堵牆壁,甚至有人因為手忙腳亂,做得太急,直接從馬上摔了下來,又掙扎著爬起翻身上馬。
沒人顧得趙進他們了,都是調轉坐騎,朝著來路就跑,這舉動倒是讓趙進他們愣了下,但也沒有停下向前的勢頭。
很快就和那烏壓壓的步隊接觸了,這夥人本來也是張牙舞爪,殺聲震天,可看到趙進他們那馬隊過來,立刻安靜無聲,前面的停下了腳步,後面的還沒反應過來,就這麼擁擠著一步步向前,到最後完全停住。
不知道誰喊了一聲“媽呀”,丟下手裡的傢什,扭頭就跑,這聲叫喊開了個頭,慘叫驚叫連連,這烏壓壓聲勢浩大的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