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看到趙進出現,所有人都是跪在了地上,只有雷財站在那邊,神情頗有些忐忑。
趙進看到雷財之後,卻是翻身下馬,走到雷財跟前,拽著他回到坐騎那邊,用力將雷財扶了上去,此時不管是趙字營上下,還是濟寧城內投降反正的豪強士紳,都抬頭看過來,趙進指著雷財大聲說道:“這是雷財,這是我的兄弟,這次平定濟寧,他有大功!”
聽到他這麼說,情緒激昂的趙字營家丁又是歡呼起來,而陳榮啟一干人則是重新重重磕頭下去,原來這貌不驚人的矮個子,在徐州的身份這麼貴重。
被趙進這麼當眾誇讚,雷財有些手足無措,剛要說話,卻看到趙進瞪著眼睛壓低聲音說道:“再這麼不聽號令,任性胡來,你就跟著二宏那邊管金庫去!”
這訓斥壓低了聲音,其他人是聽不到的,可聽到這個的雷財,眼淚卻忍不住流了下來,強忍著說道:“是小弟莽撞了,險些耽誤大哥這邊。”
趙進拍了拍雷財的腿,轉身大聲說道:“你們這次都有大功,趙某不會虧待有功之人,徐州也不會虧待朋友,現在還沒到喝酒慶祝的時候,這城內還不安靜,各位回去安撫鄰居和地方,讓他們老實呆在家裡不要亂動,要有什麼危險,立刻找我們幫忙,我們也需要你們幫忙,到時候不要推辭。”
“請進爺吩咐就是!”下面參差不齊的回答說道,偌大個濟寧城,想要儘快控制住,僅憑趙字營的兵馬是遠遠不夠的,必須要依靠這些本地土著協助。
不過這個時候讓他們幫忙,哪怕讓他們出錢出糧出命,他們都是心甘情願,唯恐不用自家,因為這時候用了,才說明既往不咎。
把總陳榮啟這等濟寧豪強手下眾多,帶路幫忙的事情自然有人安排,對陳榮啟來說,巴結好趙進才是最要緊的,其餘個人也都是打差不多的主意,不願意離開城門這塊。
在這個當口,趙進也是從善如流,就在城門這裡停駐,陪著濟寧城內開門的這些人周旋,還特意劃撥幾個連隊去保護在場各位的宅院家屬,這讓陳榮啟等人感激涕零。
在這個時候,戰鬥沒有停止,反倒變得激烈起來,在濟寧城牆的東南角本來就堆了聞香教的大隊人馬,一看到趙字營進城,他們也知道萬事皆休,只有逃跑和投降兩條路了,偏生大隊人馬人數太多,即便有人想要投降,也不敢出聲,只能這麼選擇突圍這一條路。
而在趙字營已經進城的狀況下,突圍的唯一通道就是被轟塌的那個斜坡,死裡求生,只要從這邊跑出去,那就是出城了,到時候鬨堂大散,徐州兵馬肯定是抓不住的,要是回到城內,那就等著被甕中捉鱉吧!
一干人鬧哄哄的向外衝,看著聲勢驚人,可外面還有八門火炮在瞄著,大隊人馬剛一露頭,火炮轟鳴,立刻把衝在前面的人打垮了,炮彈落在磚石上碎片飛濺,殺傷還要超過平地上的開火,而且第一團那嚴整陣列就擺在下面,衝出去還要和這支強兵放對,誰有這個把握。
第一次突圍沒有成功,這隊人馬直接就是崩了,聞香教亂軍帶隊骨幹有些是從徐州回來的團練,當時僥倖跑回城內,在這時候,勇氣和戰意都是全無,他們和其他聞香教部眾不同,徐州行事的規矩他們大概瞭解,知道如果投降了還有活路,在這個時候,已經沒有任何跑出去的可能,投降的話可以說了。
有人提出投降,那聞香教老底子出身的死硬教眾不答應,還要清理門戶,誅殺叛教教眾,哪怕是突圍之前,他們還是能壓得住場面,彼此裹挾牽制,誰也不知道自家是不是少數,可在這個時候,勇氣喪盡,人心崩散,要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