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日,凌霄城及四周縣邑的不少修真世家子弟,特地前來聆聽她的仙音妙曲。
秀玉兒思量著,若是今日這一曲再流傳開來……
她滋潤了潤嗓子,素手輕挑琴絃,隨後悠悠吟唱起來:
“纖雲弄巧,仙女星辰傳遞幽怨,銀河漫漫悄然穿越。”
“金風拂過瑤池,玉露交融瞬間,其意境之美,遠勝塵世萬千繁華。”
“柔情如流水綿延,良宵美夢仿若仙境,怎忍回顧鵲橋歸途。”
“雙心若是永恆相連,又何需每日相對廝守。”
歌聲戛然而止,琴音亦隨之沉寂。
屋內陷入了深深的靜謐之中。
眾修士似乎仍沉浸在秀玉兒方才的仙歌之中。
“雙心若是永恆相連,又何需每日相對廝守。”林景雲口中低聲重複著,臉上卻流露出一絲苦笑:“秀玉兒,這想必是陸北羽的最新之作吧。”
“林少俠果真慧眼如炬,一下便猜個正著!”秀玉兒含笑回應。
“並非我有何高明,而是他太過出眾!”林景雲長嘆一口氣,拿起桌上的靈酒壺,“咕咚咕咚”地狂飲幾口,“在這望江域,除去他之外,還有誰能創作出這般攝人心魄的詩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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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確乎不及他!”林景雲起身,重重地將手中的酒杯擲於桌上。
滿座賓客無不失色,望江四大傑出青年才俊之首的林景雲,竟然當眾認輸,承認自己在才情上遜色於陸北羽,那個昔日被人們視為紈絝的大少爺。
不過,儘管聽上去難以置信,但這卻是事實。自那次從生死邊緣回來後,陸北羽彷彿脫胎換骨般,僅憑這幾首詩詞的驚人才華,又有誰能與之爭鋒?
“罷了,咱們暫且不論陸北羽之事,誰讓人家生而具有的靈根資質超群呢?”棟武亭舉起手中裝滿靈液的杯子,“來,大家共飲此杯,以酒會友,不醉不休!”
“文諫,你今天為何一直默不作聲?”這時,林景雲忽然轉頭看向一旁始終沉默寡言的張文諫。平日裡,張文諫總是十分活躍,喜歡發表己見。
但此刻,他卻一言未發,這讓林景雲感到頗為驚訝。
“林兄,尊父真的派人到陸府提親了嗎?”張文諫抬起眸子,緊緊地凝視著林景雲問道。
“此事我知曉。”林景雲點頭應答,“聽說是由我的小姨父親自登門提的親。”
“陸家答應了嗎?”張文諫緊接著追問。
林景雲皺了皺眉,然後搖頭說道:“奇怪得很,先前陸家屢次向我家提出聯姻,陸大雄前輩數次向我父提及,均被拒之門外。而這次,我小姨父親自上門提親,陸家竟沒答應。”
“怎麼可能?要把淑兒師妹嫁給陸北羽那樣一個不懂修煉的廢物,陸家居然還敢拒絕?”棟武亭震驚地瞪大眼睛,滿臉難以置信地道……
"並非不同意此議。" 林景霄輕輕搖頭,“陸大雄曾對我岳父提及,數日後欲宴請家嚴與岳父大人,恐怕是要細談聯姻之事。”
“莫非陸家因救陸北羽而耗盡根基,以至於無法拿出合宜的納采之物?”王靜莫調侃地笑了笑。
“我家未曾索取納采之禮。”林景霄又嘆了口氣,滿臉憂鬱,“有時我都不明白,家父與我二弟究竟在盤算何事。”
一側的張文鑑聞此言,內心愈發沉重。
林家竟將女兒下嫁而不取分毫彩禮,此舉豈不是折損自家閨女的身價?
林家長輩此舉,究竟所為何思?
自第一眼見到林殊兒,張文鑑便知已對其動心,這位性格豪爽的女子令他難以忘懷。
他清楚,陸大雄曾多次向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