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當然,我們赤炎血傳人也不是那麼好欺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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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越眼見上百頭逐風狼、四角妖牛、和不知名的妖獸組成的妖獸群,緊緊追在十五六名修士身後,朝這個方向如潮水般湧來,他四下一看,就知道自己無論如何也躲不開了。李越忖度自己殺手鐧為馭魂三法,這一用出,鬼氣森森,他與左飛相伴南下之時都是分頭行動,左飛從未見過他使用馭魂三法,如果現在用出,也不知會不會被當作鬼修,反被那群修士追殺。
眼看那人群獸群轉眼就至,李越抽出詭劍,大喝一聲,朝跑到近前的一頭逐風狼刺去。
“小友!不可多作糾纏!快退!”一位年約四十的中年修士看見李越從雪峰衝下,朝妖獸廝殺起來,連忙大喊。
李越詭劍寒光盪漾,劍光刺向逐風狼額頭,那逐風狼一頓,李越心頭暗喜,那妖獸不死也得重傷了。沒想到劍尖在妖獸皮毛上一滑,連油皮也沒擦破一塊。
李越腳尖在雪地上一點,濺起一片雪泥,腰身一扭,轉身跟在那一群修士後面。“這逐風狼比梅州碰到的更為厲害,難道是進化了?”李越心中揣測。
“化木!“那之前警告李越的中年修士大喝一聲,他前面瞬間出現無數青木,如利箭朝妖獸激射而去。那獸群一頓,他則扭頭飛奔。他見李越唸了疾行咒,緊跟在身後,問道:”小友是什麼門派的?要去哪兒?“
李越說道:“我是。。。我是雪原野修,準備。。。前往凝霜宮。“
那修士道:“西北一片盡被妖獸攻佔,據說修士都積聚在凝霜宮,共同抵擋妖獸,我們也只能往那兒趕去了。“
李越心想,為何這些妖獸也出現在寒洲大陸,這裡情況已經如此糟糕了?不過跟著這群人,倒不用迷路了。感到脈絡中靈氣漸漸枯竭,李越塞了一顆清靈丸,悶頭跟著那群修士。
這群修士每隔兩個時辰,便停下一半人阻擋妖獸,一半就地打坐,恢復體力靈氣;漸漸又有不少零散修士加入,到第三日,一起逃亡的修士足有三十多人,後面跟隨的妖獸也增多到了二百五十多頭。
到了第五日,修士已有五十幾人,不過開始出現大面積傷亡,情況極為不妙。李越望著手中最後一瓶清靈丸,心裡一陣絕望。即使修士早已脫卻凡軀,數天日夜疲於奔命也是吃不消。
到了第七日,凝霜宮似乎還是遙遙無期,剩下的十幾名修士被無邊妖獸包圍了起來。李越看了一眼身邊地上那位中年修士,他名為楊元勇,他一條腿被四角牛妖獸咬斷,靈力體力枯竭,昏迷不醒。其餘修士皆是各自為戰,岌岌可危。
李越到現在除了背部受了幾處深可見骨的抓傷,精神疲憊,其它無礙,這主要是受了楊元勇的照顧。楊元勇已是融合後期,是一個小門派寒風谷的弟子,這次寒風谷被妖獸攻陷,自己帶著師弟師妹逃往凝霜宮,結果在路上被妖獸衝散,見到李越孤苦一人,想起天涯相隔的師弟師妹,不由滿心愧疚,將李越當作小師弟帶在身邊。
被妖獸圍住的時候,李越受到兩隻稱作鶩驥的獅身鷹首妖獸攻擊,鶩驥妖獸跑動迅捷,爪底生雲,能在人高半空騰挪如意,其鷹喙硬勝鋼鐵,一啄之下,便是一拳頭大的透明窟窿。楊元勇見到李越受困立即撇開與自己對峙的妖獸,一個飛縱就將李越面前兩隻妖獸接過手,誰知身心疲乏,反應遲鈍,被一旁偷窺的四角牛將他一條腿咬斷。
李越雙眸一陣冰寒,體內剩餘點滴靈氣如涓流匯聚馭魂瓶中,這一路養魂瓶收集的妖獸魂魄倒是不少都被他挪到馭魂瓶中,一剎那間,無數妖魂噴湧而出,扭曲糾結,掙扎嘶吼,李越身上出現了一件透明鎧甲,揹帶雙翼,手中詭劍魂火熊熊,李越斷喝一聲:“陰魂劍”,人如一道閃電,圍著楊元勇繞了一圈,四五隻逐風狼應聲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