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本就高大,雖然如今骨瘦如柴,但是他的基本重量還是有的,柳月眉是一個弱女子,平時連搬一小塊石頭都氣喘吁吁,香汗淋漓,更別說如今扛著逍遙這麼一個大活人了。
不過,無論怎樣,她終於將逍遙扛進了一間草屋。
柳月眉將逍遙放在木床上,然後癱瘓地坐在地上,疲憊之色寫滿絕世面容。這時候,柳月眉才意識到自己遮臉的粗布已經不見,她將顫抖的玉手撫在一道仍是血肉模糊的傷疤處,不禁放聲痛苦起來。其聲如怨如訴,彷彿要把心中所有的委屈和悲憤哭出來。
柳月眉恢復了一點體力,站在床邊,深深地注視著逍遙。良久,她才羞紅了臉,將逍遙已經溼透的衣服一件一件地脫下來。脫下衣服的逍遙再沒有往日健壯發達的肌肉,處處都是瘦骨,毫無生機可言。
柳月眉別過臉,不忍心看逍遙這般慘樣,一行青淚劃過臉頰,只聽柳月眉嗚聲咽語,悲涼萬分。
柳月眉將逍遙的身體擦拭乾淨了,又將被子蓋在逍遙的身上。柳月眉已是身無分文,身邊連一件男子的衣物也沒有,她自己也只有兩件粗布衣,一件自己穿在身上,另一件還未晾乾。平時都是靠幫別人洗衣服賺幾個錢,過著貧苦的生活。好在山村裡農民的心地都很善良,這段日子以來她並沒有吃多少苦。
無奈,她只有先委屈逍遙了。
此刻逍遙的臉恢復了一點血色,不過仍是很蒼白,但畢竟比剛才好多了。
柳月眉見逍遙暫時沒事,於是稍稍放下忐忑不安的芳心。這時她才想起自己幫人家洗的衣服還在河邊,而且遮臉的粗布可能也掉在河邊,於是輕掩上門,悄聲走上了去河邊的林間小路。
郎君啊,妾身雖已是你的人,可是妾身卻無面目見你啊。
就在柳月眉走後不久,奇怪的事情發生了,逍遙那剛被柳月眉擦乾淨的身體又結了一層霜,而且越結越厚,沒過多久竟然結成冰了。乍眼看去,逍遙就像一個被封在冰塊裡乾屍,詭異非常。
而此時屋外傳來了幾個人男子的聲音。
“貴妃娘娘已經找到逍遙,我們的任務已經完成。”
“可是,凌將軍並沒有說明情況啊,如今逍遙昏迷不醒,我怕娘娘會有危險。”
“要不,咱們進去先幫逍遙療傷。畢竟他和凌將軍是好兄弟,我們回去也好交差。”
“那好吧,老五和老六在外面守著,其他人都隨我進去。如果貴妃娘娘來了,老六就扮成獵人,引開貴妃娘娘直到我們出來。”
“各行其是吧!”
草屋的門“咿呀”一聲開啟了,接十幾個人影閃了進去。
柳月眉回到河邊,又將粗布遮在了臉上,她洗了幾件衣服後,轉身回家了。待她回到家門口時,就被獵戶老王叫住了。
“月眉妹子啊,你家裡的臘肉一定吃完了吧,你嫂子叫我特地送來給你。”
這些日子以來都是獵戶老王夫妻在關照著柳月眉,不時送一些東西給她,幫她度過生活上的難關。
“王大哥,月眉真不知道該怎麼樣謝你們,如果不是你們,月眉恐怕早就死在運河上了。”
“哎呀,妹子你這就見外了。咱們都是自家人,還說什麼客氣話呢。再說,我們村裡人最恨的就是強盜,當初我們也是碰巧救下你,只可惜那些銀兩都被可惡的強盜搶走了。唉。”
柳月眉接過老王遞過的裝著臘肉的木盆,淚流滿面道:“大哥恩德月眉無以為報,只能在此對大哥磕頭謝恩了。”
老王剛想扶起柳月眉,突然聽到有人用內力傳音:“逍遙的經脈已經接上,十天內就會痊癒,我們的任務已經完成,撤!”
老王連忙扶起柳月眉,微笑道:“其實,我和你嫂子並不是本地人,所以決定明天就搬回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