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比她幸運的是她沒有失去記憶。
“你知道?!”十分訝異的半啟唇,蔚海澄心中略浮對人性的不確定。
“不要用懷疑的眼神看著我,我是這世上最不可能出賣你的人,麻煩對我有點信心好嗎?”一瞧她微變的神情,五十嵐秋子不難猜出她在想什麼。
相處太久的優缺點就是對一個人太瞭解,能輕易由肢體語言讀出其中的含意。
“抱歉,工作使然。”她面浮歉疚,長久生活在緊繃的環境下難免心思複雜了些,疑神疑鬼連自己都不相信。
“算了,原諒你,誰叫我這顆心是你找來的。”她說得好不委屈,一副受了人情威迫不得不度量宏偉的模樣。
事實上亦是如她所言,兩年前的初秋,她以一條火繩勒斃一名二十二歲的義大利男子,開膛剖腹取出一顆鮮紅的血心低溫冷藏,在最短的時間內送到美國移植給她,才挽回命在旦夕的她。
要取得他的心臟並不算太困難,因為多情是義大利男子的通病,死在女人的裙襬之下也算死得其所。
而蔚海澄也因此而被黑手黨通緝,因為死的那人是其下一任首領繼承人之一。
蔚海澄笑得很淡,幾乎看不出她在笑。“你知道什麼?”
“應該知道的我全知道,不該知道的我全不知道。”五十嵐秋子故意吊她胃口,懲罰她剛剛的不信任。
“秋子,你確定要和我玩捉迷藏嗎?”眼底幽光乍現,跳躍著兩抹嘲弄的黑色火苗。
當她出現漠然以外的神情時,表示她將會變得非常不好相處,也就是接近動怒的邊緣。
“好啦、好啦!算我怕了你,不要再恐嚇我了。”有些人不生氣則矣,一發作驚天動地,蔚海澄便是一例。
“事情該由什麼時候開始說起呢!我記得歐多桑帶你回日本那天,我無意間聽到他和集桑談起你的事,他說他是故意撞上你好趁機捉你回國,因為他以為你是街上的流浪兒……”
沒想到醒來之後她居然喪失記憶。
五十嵐秋子娓娓道來她偷聽到的真相,並將因好奇之故自行打探的訊息加以綜合拼湊出事情的始末,像說故事一般的道出為人所隱瞞的事實,以及人性醜陋到令人心寒的一面。
有些事並非刻意去做或探人隱私,當時年幼的她因身體的緣故而常被留下,孤寂的日子找不到同伴可同樂,獨自一人的孤獨非言語所能形容。
於是,她把大部分時間用來觀察身邊的人。
不只是蔚海澄成了她觀察的白老鼠,每一個和她生活息息相關的人都難以逃過,日常點點滴滴鉅細靡遺的記錄在計算機裡,表示她也曾參與他們的種種活動,絕不是被忽略的隱形人。
習慣成自然,她把人當成一種有趣的課題,不斷的挖掘他們的過往,挑戰自己的能力。
她從沒想過從中利用別人的弱點迫使他們為她做事,單純的只為排解寂寞而為。
若非蔚海澄提起此事,她大概也忘了有這回事。
“原來我的失憶是出自人為而非意外……”
走在昏暗的林蔭大道,有著無限欷吁的蔚海澄抬頭瞧瞧高掛在半空中的一彎斜月,笑容苦澀的回想關於她的過去,不免感慨造化弄人,若她沒有失去記憶又是怎樣的光景呢?
是否長成平平凡凡的上班族女郎,抑或是叱吒風雲的商場女強人,甚至是、甚至是……唉!說實在話,她無法想象自己成為一個為五斗米折腰的普通人。
接近夏天的春末時分,多變的天氣仍微帶涼意,蕭瑟的孤月伴著寒星顯得悽迷,蒼茫的天空猶可見細細的銀河,無風的夜反而冷了幾分,路上的夜貓族寥寥可數。
在聽完自己的故事後,她發現向來冷靜的心居然也有不平靜的一天,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