堡外面策應的,卻不知怎的沒有進山。若是那晚他們也在的話,事情可不好辦。”
“金滿樓辦事詭異,也說不好這是什麼陰謀詭計。這次陸家堡沒有全滅,已經是不幸中的大幸了。”他其實也在想金滿樓的事。張雖壽父女給他的感覺一直很是親切,他是極其不願意跟他們為敵的。可小米手上先是有祝家莊、秦守師,後又有陸家堡眾人的鮮血;張雖壽是金滿樓副樓主,策劃出諸多血案。這兩人若是繼續如此活躍,江湖上是停不下來的腥風血雨,若自己不出手阻止也不知道有沒有人膽敢站出來跟金滿樓作對。陸家堡只是出言挑釁了一下就幾乎被金滿樓屠戮乾淨。連陸家堡身為武林四大世家之一這等勢力也落得此下場,以後武林中哪裡還有人敢挑戰金滿樓?
或許他確實是在螳臂當車,但他已經不能對金滿樓的肆虐視若無睹了。在內心某個角落裡,張俠義有種奇怪的感覺——金滿樓的瘋狂跟自己有莫大的聯絡。是他太自大了麼?是他在妄想了麼?或許是的。但這又有何關係?金滿樓必須被阻止,若是武林中沒有人能帶這個頭,他義無反顧。
這天他們已經來到沉玉郡地界。離大寒已經過了十來天,按理應該不會更冷,可這越往北方走寒風越是凜冽,等他們到了沉玉的時候又下起了大雪,那名聞天下的萬頃沉玉湖上結了厚厚的一層冰,人馬在上行走也是無礙。張俠義道了:“早知道今年的冰結的那麼厚,我們就直接在永水上走就好了,還省點時間呢。”
童**雙頰被凍得通紅:“少廢話了,找個地兒住下吧,我快冷死了。”
杜默生說道:“我們趕快進城吧,城裡有我們的人。”
沉玉離永州已經不算太遠,他們再走三四天就能到達目的地。南宮智近年發展業務,在這沉玉郡也安插了落腳點。城中最大的客棧鎮東酒樓就是他們開辦經營的。往時鏢隊南下,路經沉玉必在此處住宿。張俠義在鎮東走鏢的時候這酒樓還沒建起來,他見過這棟氣勢恢宏的建築才知道南宮智這幾年把童化金的基業經營得何等出色。也怪不得南宮家世西南首富,果然南宮家人商才非凡。這也多得十多年前先帝平定神州,掃除賊亂,再興帝業。自先帝登基以來四海昇平,風調雨順,百姓安樂,自然商機盎然,所以童化金的鎮東商號和徐無意的燕殘商號也隨之一日千里越發興旺,被併成為西徐東童兩豪俠。江湖中人也就眼紅這兩人武功高強不說還腰纏萬貫,卻不知他們在這風雲變幻之際下了多少苦功夫才有今天這大好局面。只是這幾年徐無意把事情多交代給顏震,童化金也退隱幕後讓南宮智主持事業,反倒是年青一代的兩位當家更有名聲了。
這鎮東酒樓的掌櫃的是個老頭子,身無武功卻精神矍鑠,毫無老年人的垂暮氣息。這人連杜默生也不熟悉,隨口打了個招呼就罷。另外有個鎮東鏢局派過來的管事郭靖宇,倒是跟三人都相熟。他一見這三人來到,高興得很馬上出來相迎:“我想你們倆口子也該回來了!阿義,好久沒見了!這北風可真夠大的把你這獨行遊俠也吹到這裡來了。近年你在江湖上可威風得緊啊!”
三人寒暄了一陣,郭靖宇臉上凝重地說:“還好你們來晚幾天,否則大概也會捲進那事裡頭。”
“什麼事?”
“前陣子官府好像走失了什麼人,在這沉玉一帶四處設定關卡,逢人便盤問半天。你看著酒樓人客這麼少可不是因為這鬼天氣。實在是官府那幫子人動靜鬧得太大了,現在沉玉附近人心惶惶,也不知道是什麼事。”
張俠義奇道:“一個多月前在香洲的官府也是鬧了這麼一出,倒害得石家莊的四公子跟他家人走失了。難道這幾處州郡都走失了要人了麼?”
郭靖宇低聲說道:“這事重大,我們房間裡說。”眾人安頓下來,都集中在張俠義房間說話。
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