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哲星穿著一身錦袍,坐在一張雕花椅子上,而張德恭敬的站在他身邊。
“你說,我該怎麼辦,他的實力別人不知道,難道你還不知道?”唐哲星說道。
“殿下,那個西門明月確實是幫了您的大忙,但是不管怎麼說,他也沒有資格住在九洲清晏,您也是知道這地方一直以來都是老皇帝靜養的所在,它代表著皇家的尊嚴和地位,絕對不容讓一個外人來玷辱,而且,他是晴宇大陸的人,誰知道他有什麼用心?”張德振振有詞的說道。
唐哲星沒有說話,這些天以來,他一面隱瞞著西門明月的身份,一邊想著該如何辦才好。鳳凰皇朝的宮廷之中,也一樣供奉著高等級的魔法師,他曾經請教過別的魔法師,企圖破解西門明月的契約,在他眼中,西門明月應該是和他締結了不平等的契約,但是魔法師的契約不是隻可以和魔獸締結嗎?怎麼也可以和人類締結了?
他就要做皇帝了,難道讓他堂堂一國之主,居然要對別人臣服,做別人的奴隸?
“以你之說,該怎麼辦?”唐哲星皺眉問道,大腦深處再次有著一種針扎著的疼痛,這該死的“契約”,折騰得他就要精神崩潰了。
“怎麼辦?”張德壓低聲音說道,“殿下,你不是都已經想好了嗎?封他做宮廷魔法師,然後將宮外的一處宅子賞給他,讓他可以光明正大的搬出去,在然後,找個機會尋他一個不是,雖然各國的法律不能定罪魔法師,但是您難道忘了,各國的君主有權將嚴重觸犯神教的魔法師送給魔法工會審判長審判,你到時候隨便捏造他一些罪名,不愁不能將他燒死在火刑柱上。”
西門明月的嘴角浮起一絲苦笑,難道這就是所謂的俊鳥盡,良弓藏?過河拆橋也太快了點,皇位都沒有坐上,他居然想要殺了他?
難道他以為他可以破除他的傀儡術,他活不了,他的傀儡也勢必在七天內死亡。看樣子,他是對這個傀儡太好了,哼!必須給他一點教訓,他才知道如何做個安分的傀儡。
“叮噹……”唐哲星正欲說話,突然,一聲清脆的鈴聲在東花廳上靜靜的迴盪著,他猛然一抬頭,卻看到西門明月如同是鬼魅一樣的站在大廳內。
“明月……公子……”唐哲星結結巴巴的說道。
西門明月沒有理會他,而是看著旁邊的張德,半晌才道:“想要將我燒死在火刑柱上?”
張德高高的挺著胸膛,不再說話,他也明白,剛才他和唐哲星說的話,已經被他全部聽去了,既然如此,他們勢必成為敵對勢力,沒有必要在裝出一副好面孔來糊弄著。
只是他和唐哲星都不明白,門口明明有著劍士守護,還有內監宮女無數人站在哪裡,他是怎麼無聲無息的進來的,現在可是大白天。
“你……”張德震驚的看著那抹碧綠色的細長劍身刺進他的咽喉,張大了口想要說話,卻只是發出“呵……呵……”的聲音,再也說不出一個完整的字,他的脖子上冰冷冰冷的,嘴裡似乎有種液體噴湧而出。
西門明月慢慢的抽回幻月,對著碧綠色劍身輕輕的吹了口氣,***,他不應該叫西門明月,他或者應該改名叫“西門吹雪”才對。
唐哲星目瞪口呆的看著他——西門明月的臉上依然帶著淡然而慵懶的笑意,但是那抹碧綠色的劍芒,映襯著他碧綠色的眸子,整個人都散發出一股妖異而恐怖的氣息。他做夢都沒有想到,他連招呼都不打,說殺人就殺人,當他反應過來的時候,他的劍已經刺進了張德的咽喉。
張德的屍體軟軟的倒在地上,原本鋪著雪白色地毯的地面上,如同是綻開了朵朵桃花,鮮豔奪目。
“可惜了,一張好地毯,你得陪我!”西門明月依然笑得很淡然,雲淡風清。
“公子……”唐哲星感覺他的雙腿在發抖……他所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