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是我與他之間的事。”他專斷地推她躺下,並以錦被將她包得密不透風。“無論神界發生了何事,只要你留在這兒,我定會保住你。更何況,眼下你受了傷,倘若你現下回到神界,若再遇上無冕,只怕你必死無疑。”
她狐疑地問:“你欠我的人情並沒那麼大,我也沒要你報恩,且無論早晚,他都會找著我的。”真有必要為她這麼做嗎?
“若他看不見你,又如何找得著你?”遭她小看的滕玉,自顧自說他的,並在她不安分地想起身時冉一掌將她壓回去。
她頓了頓,半晌,才懷疑地四下打量著。
“你……對這山莊布了結界?”奇怪,怎麼她窩在這山莊裡這麼久了,她卻絲毫沒察覺過?
“可以這麼說。”他沒好氣地瞥她一眼,“不過我的手法有些類似障眼法,且這座山莊一直都在移動,因此想找著你的話,那就得先破了我的術法,並在你被這座山莊帶走前先破了我的結界。”
她愕然地張大嘴,“你這麼神通廣大?”他不是隻是一隻鬼嗎?鬼輩該學的和不該學的,怎麼在他身上……卻都學了個全?
“我之所以會留著你,並不是為了那個無冕。”看來,從頭至尾她都搞錯了還不自知。“這兒雖非神界,但,它也不是由褥你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地方。”
“……你想怎麼著?”難道她上了賊船?他乾脆挑明瞭話,“我雖欠你一筆人情,但,我也曾救你一命。”
“你要我償恩?”這下子她總算是知道他打的是什麼主意了。
“難道我看起來像是普渡眾生之流?”滕玉橫她一眼,“救你,自然是有代價。”
子問愣愣地瞧著眼前說變臉就變臉的他,“什麼代價?”
“改日,我會讓你知道的。”他既不把話說明,更不急著勒索。總是守在房門外頭的廣目,在房中話語稍歇的這時,逮著了機會趕忙開啟房門一絲縫,探頭進來提醒。
“大師兄,時辰到了。”
“我有事待辦,少陪了。”每日都是這個時辰就離莊的他,理了理衣衫,轉身走向房門。她的話追在他的身後,“你就不怕我會趁你不在時離莊?”眼下她都有心離開了,他還對她這般放心?這會不會太瞧不起她了?
滕玉倏然停下腳步,挑釁地回眸,一副將她看得扁扁扁的模樣。
“憑你,也想踏出這莊園半步?”我邊說邊朝外頭彈指,“廣目,她就交給你,倘若有任何差池,我唯你是問。”她也不去打聽一下這座山莊叫什麼。
“是……”無端端被牽連的廣目,不怎麼情願地應著。
當滕玉那大搖大擺的背影一離開客房後,一直被困在床榻上的子問,一點也不在乎身子的狀況登時躍起身,穿戴好後就一腳踹開房門,打算不信邪地走給那個自信過度的滕玉看。可當她才離開客房來到同廊上時。一陣陣涼至心頭的寒意,即自她的四面八方湧來,令她直打起哆嗦並趕緊拉攏衣裳
“這是怎麼回事?”深覺自個兒似撞上一面看不見的牆,且還遭莫名的寒意給節節逼退,一步也沒法往前走的她,忙不迭地轉身看向身旁奉命得看著她的廣目。
廣目指指前方,“你沒見著?”
“瞧見什麼?。”她左看右看,眼底所見的。除了那不分日夜都塞滿了整座山莊四處徘徊不散的鬼火外,還有僕麼?
廣目無奈地揚起一掌撫過她的眼簾,“這個。”
雙眼遭他輕撫而過之後,重新張開眼的子問,在下一刻愕然地倒退了兩步,難以置信地瞧著眼前的景況。
此刻為數龐大,就近仵在她的面前。手持兵器、儼然已成了枯骨的已死戰士們,將整座山莊裡外都塞得滿滿的,而她先前非但看不見他們。亦沒有察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