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逮捕過他的人,兩人似乎交談過,而王真在回去後,就用毛巾想勒死自己。”我大惑不解,除了上吊,怎麼可能勒死自己?
“拘留所裡沒有可供上吊的地方,也沒有任何鐵質鋒利道具,王真開始就表現過自殺跡象,所以只要他單獨一個人的時候,連嘴巴里都放了牙套,根本合不上,就是為了避免他咬舌自殺。不過王真的確很厲害,居然用帶來的幾條毛巾系在一起,綁在兩邊的鐵欄杆上,在把脖子套進去,然後身體開始轉圈,毛巾如同扭螺絲一樣,把脖子勒慢慢勒緊。
你也知道,自己勒死自己是不可能的,因為失去意識後手自然會鬆開,不過鐵柵欄不會,而且那毛巾是溼的,所以即便後來王真被勒的昏迷,可是脖子上的結卻依然很緊,不過他差一點就可以死了,很湊巧,那天的警衛突然接到了個電話,然後發現了他在自殺,把他救了下來,不過由於缺氧太久,他變成這樣了。“紀顏慢慢悠悠的在王真的病床前走來走去。
“其實他躺在這裡還是很幸運的,因為我聽說有好幾個受害者都買通了裡面的牢頭,要廢了他的手,可能他知道了訊息,所以決定自殺吧。”
我望了望躺在床上的王真,開似乎對這個瘋狂的外科醫生有了些憐憫和同情。他恐怕這輩子都只能這樣了,連死的權利都喪失了。
出來的時候,門外停了輛警車,我以為桑一陽來了,可是四下裡看了看卻沒發現他,我猜想估計上廁所去了吧,也好,我不是很喜歡和他多說話,這人總是一副盛氣凌人的樣子。
不料,車門漸漸開啟,從裡面出來一個人,不過不是走出來的,那人巨大的身體幾乎從車裡翻出來,從車子裡爬了出來,我看見他的喉嚨就像破裂的水管,鮮血從裡像外噴射出來,飛濺得到處都是,車子裡面也鮮紅一片。
那人正是柳落石。
我和紀顏連忙趕過去,看到他的車子裡還有部手機。
如果發現的早,即便喉嚨割開用手捂住也能多活十幾分鍾,可是柳落石已經斷氣了,臨死前他的臉似乎很安詳,沒有像前幾個受害者一樣的恐懼表情,似乎一切都如他所願一樣。他的左手拿著一部手機。
“一定是王真了,可是他現在還躺在病床上啊。”我扶著柳落石的腦袋,恨恨地說了句。紀顏則長嘆了一口氣。他在柳落石身上找出了個錢包,並在車子裡看了看,用那部手機打通了桑一陽的電話。
桑一陽來的時候臉上像鋪了層霜,一句話也沒說,看了看屍體就叫人用白布蓋上了。
過了好久,當他照常忙完例行的公事後來到牆角點了根菸,不過他的手在顫抖,居然連打火機也打不著,惱怒的他將煙和打火機一起扔了出去。
紀顏把一根點燃的香菸地給了他,桑一陽猶豫了一下,接了過去。
煙過半根,桑一陽終於說話了。
“或許對他來說是解脫吧,孫穎死了之後他一直魂不守舍,一米八零的大個子居然一下瘦了幾圈,本來警隊給他放了大假,讓他好好休息,但沒想到他也出事了。”
“哦?這麼說他很愛孫穎了?”紀顏突然嗆了桑一陽一句。桑一陽奇怪地望著紀顏,肯定地點了點頭。
柳落石手機裡接到的最後一個電話和其他幾個人一樣,都是王真以前用過的那個號碼。
“我原以為你可以幫我破了這個案子,但沒想到你也只是如此罷了,一樣有人死。”桑一陽的抽完煙,先前的神情又恢復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