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叫起來。
接著,劉叔高聲喊著跑出了屋子。從房間到門外,一串腳印,居然連鞋子也溼透了。
“算了,他得到應有的報應,即便去報警,也沒有確切的證據證明啊。”我看落蕾還有些生氣,安慰她說。
“嗯,時間不早了,爸爸和媽媽剛才打電話來也說快到了,讓你忙活這麼久,真不好意思,還感冒了。”她抱歉地說。
我自然說沒事,而其實頭疼的幾乎裂開了,在女性面前逞強似乎是男人的天性。
最後,我陪著落蕾回去了,老人就葬在了房子的後院,倒不是說為了什麼龍嘴穴,只是他是在太愛這房子了,生前就說過許多次,死也不離開,陪葬的還有那些可憐的狗兒。
幾天後,充滿幹勁和精神的落蕾再次出現在我面前,照樣喜歡說話開玩笑,該嚴肅的時候又很嚴肅,只不過當下起大雨的時候,依舊會端著咖啡,腦袋斜靠在玻璃上,望著窗戶外面出神。
後來我打聽過,劉叔瘋掉了,他走到哪裡都不停的擦汗,即便已經沒有汗了,也使勁擦拭著,把皮都磨破了。
“我沒有流汗,我死了不會流屍水。”他總是翻來覆去的唸叨這句。(屍水完)(未完待續)
第一百零二章 畫頭(上)
紀顏父親的朋友數量之多,實在是讓我難以想象,但是,那本留給兒子的筆記中,卻詳細地說其中有個朋友會在幾十年後回來再次拜訪,紀顏父親已然料到自己活不到那天,所以把這人的事和名字記在了筆記中,好提醒兒子。
紀顏當然知道這個人,可是提及起來,他對這位父親的故友,按理說是長輩的男人卻不屑一顧。
這個奇怪的人叫白水良夫,當然,他是一個日本人,按照當時紀顏父親的記載,即便在二十年前,這個人就已經六十多歲了,如果他現在能來,恐怕都已是一個徐暮老者了。
“父親並不喜歡這個人,但是他又為他治療過怪病,不過,父親告訴過我,白水良夫二十年後還會回來,因為那病,父親也無法完全根治。”紀顏關上筆記,將它重新放回書架。
“哦?既然你父親不喜歡他,為什麼還要為他治病呢?”話一出嘴,我忽然發現自己問了個很傻的問題。果然,紀顏搖搖頭。
“這是自然,醫者父母心,無論他是什麼人,做過什麼事情,作為醫生,在父親眼睛裡他只是個病人,不過父親並沒有把詳細的細節記錄下來,只是說,這個人還會來一次,而且算算看,就是這幾天左右了。”紀顏笑了笑,忽然看了看門口。
因為外面傳來了門鈴聲音。
“真有這麼神奇麼,居然來了。”我一邊驚訝,一邊走過去開門。
門外站著的卻不是我推測中的老者,而是一位和我們年齡相若的年輕人,個頭稍顯矮小,但卻非常結實。許是外面天氣炎熱,他已經將西裝脫了下來,整齊的放在抬起的左手。襯衣被身體繃的緊緊貼在身上,不太寬闊卻又渾然略向外凸起的額頭全是汗水。他的臉龐猶如刀刻過一樣。下巴尖而犀利,面板如同乾澀的樹皮或者是閒置已久未曾使用的抹布,但他的眼睛卻非常有神,眼白不多,咖啡色的眼球在陽光下閃閃發亮,嘴唇很厚,向上微微翹起,把上面的兩撇八字鬍抬高了點。這個年輕人見到我,他略有驚訝,但又非常高興,不過還是很禮貌而小心的詢問起來。
“請問,您是紀先生麼?”他的發音不是太標準,我相信這個人不是中國人,但還好,可以聽清楚。
我搖搖頭,對著裡面的傢伙招招手。紀顏雙手插在褲子口袋裡,提溜著拖鞋走了出來。
“我就是。”聲音懶而清脆。年輕人很驚奇地望望紀顏,馬上固執的搖頭。我發現他的頭髮很特別,搖動的時候前面的在動。而後面彷彿被膠水粘住一樣。